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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话 历史秘辛[2/3页]
,毕竟习练武功后的一招一式与习练前的一拳一脚威力相差不大。师傅曾经也讲,上古时期的玄门道祖们崇丹道而轻武道,以至于门内习武之人不多,那时道门以研习道藏、黄白之术、丹书符箓和斋醮法事为主业,但后来‘坏劫’降临,天地间的生灵百不存一,侥幸活下来的人却突然发现他们在武道上的进境如有神助般一日千里。”
“‘坏劫’,那是什么?”顾震听到“百不存一”时心悸不已。
“你若不知道‘成、住、坏、空’四劫,那我便换个说法,摧毁秦朝的‘镇秦石’你总有耳闻吧?”珏灵只当顾震是不识其名。
“镇秦石...秦?”顾震呆呆地念叨着,脑子里好像有什么画面在跃动。
那是一颗小山般大小的陨石,绝大部分体积埋在地下,裸露在地面的部分仿佛刀削斧凿般雕刻着怪异的文字,每个文字都有成年人大小,令顾震毛骨悚然的是,那些古怪文字未收录于任何一种他所知的语言库里,但他竟然清楚地明白那七个字的意思:
“始皇帝死而地分。”
看到顾震怅然若失的样子,珏灵才明白他是真不知道,于是徐徐解释道:“距今多少年月已不可考,今雍州境内,以咸阳为中心,东起辽东、西抵高原、南据岭南、北达阴山存在着一个名为‘秦’的王朝,秦的君主自称‘始皇帝’,据《古事记》所载:‘秦初,有星如月,长数丈,流于东北,蛇行屈曲,碎光迸空,坠于东郡,声如雷。’也就是说有流星坠落在东郡,一下便毁灭了秦。秦亡后文明几乎断层,相关文献大多失传,若是…”珏灵顿了顿,视线从顾震复燃起兴趣的眸子一扫而过,接着道“你好奇当年发生何事,我可以去观中的典籍库翻一翻,但年代久远,以讹传讹之事太多,我只能尽力而为。”
“那就多谢珏灵道长了。”顾震点头如捣蒜。
“可惜师傅不在这里,我只是粗通史籍,但老师他酷好杂学涉猎甚广,对镇秦石上的文字很是痴迷,只是遍观群书也找不到答案。”
连碧霞观的掌教都不知道那几个字的意思?顾震心中暗惊,那自己又为何识得?
“尊师目前仍旧下落不明?”纠结了一刹,顾震还是没有选择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和盘托出,似乎冥冥之中有种意志阻止了他。
“嗯,淳和师兄已经下令增派弟子严密盘查各峰,不知道最后会如何。”珏灵似乎对澄明子的失踪不以为意,当然,也可能是她对世上的所有事物都抱此态度。
“珏灵道长,那颗‘镇秦石’落在的东郡在何处?尊师平素里可有和谁结怨?”渐渐习惯了珏灵的冷淡,求知欲慢慢占据上风。
“‘镇秦石’具体位于何处我也不清楚,大概是落在了豫州东部。至于仇敌…我跟随师父时日尚浅,对于一些陈年往事并不知悉,听师兄师姐说师傅年轻时外出历练周游天下,以他当初那种恩怨分明的性子想必朋友仇敌都不在少数吧。”珏灵回想起师门众弟子对掌教早期经历的评价。
“道长不必挂怀,尊师名扬四海,德隆望尊,定会安然无恙。”顾震宽慰道。
“承蒙关心。”歪歪歪姑娘别这么容易把天聊死好吧!
再无言,顾震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子上的破洞,破洞也直愣愣地盯着他,再时不时抬头偷瞄一眼秀色可餐的女冠。
就在顾震绞尽脑汁想弥补当前如此尴尬的局面时,倒是珏灵首先打破了沉寂:“还有什么想问的?且一并说了,省得日后再纠缠。”
她这是再也不想见我的意思?顾震悲哀地想,一颗心如坠冰窖。
“那就叨扰了,”本着多待一秒是一秒的原则,顾震有气无力道:“道长可知为什么活下来的人在武道上的进境如此神速?”
“你到底是谁?打第一面起我就觉得你不像是一名普通仆役。你和非常道峰上的那些人有些不一样,但具体区别在哪儿我一时也说不出。”那双平静的眸子仿佛能看穿顾震深埋心底的秘密。
“我是谁?我就是赤霄宫的一奴仆,伺候各位道爷们的,打南边和木头抛家舍业逃难来此,有天头创在了山下的石碑上受伤了,然后就一直躺着,到能下地走路的时候就去打柴,结果点背不知道让谁差点害死,硬撑着翻到道院里,谁知道怎么就慌不择路一头扎进湢室去了,而且还碰上...后来的事情道长也都知道了。”顾震没来由的慌了,嘴里念念叨叨个不停,把这些天他的经历一股脑地诉说出来。
其实珏灵随口一问便道出了顾震一直都想弄明白的事情,但“我是谁”这个深邃命题,除自己外再无旁人能够帮忙解答。顾震自然是万万不愿意在女神面前自称奴仆的,但形势所迫,当他提到自己的奴籍时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把订立主仆关系的始作俑者千刀万剐,但这只是他的臆想罢了,一切都要回归现实,而现实里他们之间的差距就如珏灵谈到的武功一样有云泥之别。
珏灵把俏脸撇了过去,顾震以为她是在嫌弃自己的回答驴头不对马嘴,正欲检讨时,寒冰般质感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刚入门时也曾向师傅提过这个问题,他回答我约莫从‘坏劫’后,人的身体就发生了某种变化,师傅对此很感兴趣,他走访名士,翻阅古籍,在历代医官的著述中发现了一些端倪:常随军旅的殇医们常常会提到一个名为‘紫府’的器官,但却没人能证明它的存在,据师傅推测那就是变化的根源。”
顾震松了一口气,很多事情都经不住深究,比如说自己体内那股来历不明的炁…如果能用装疯卖傻的方式蒙混过去最好。话说眼前这个顶好看的小姑娘真是神奇,既能随口戳穿他的谎言和秘密,也会像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着了他的道。
“道长,我还想知道‘炁’是什么。”顾震本想占她便宜,张嘴喊一声“师傅”的,但一想到她的脾性,顿时不敢造次,生怕再挨上一拂袖。
“炁?你识字吗?习武之人口中的‘炁’与天地间风流云散的“气”可不是一对异体字。二者从根源上就是不同的东西。”
以顾震的文化水平自是不知道两字的写法,开玩笑,但凡是小康之家,不说供他念个私塾,也断不会让他和周青背井离乡跑到兖国的道观内做一些砍树伐木、烹肴煮饭的粗贱活计,再不济,倘若家中尚有二亩薄田,他也一定勤勤恳恳地田间伏作,没人愿意没入奴籍,一辈子给别人当牛做马,当然他们祖籍在何地只有周青知道就是了。
“看好——”珏灵全无道门高足的架子,从地上随手拾起一根枯枝,俯身弯腰从容运笔,一个呼吸的功夫蚕头燕尾的隶书便书写完成,即使工具简陋,也难掩其笔锋间的灵秀之气,一板一眼颇具大家风范。
“好字!”顾震衷心夸赞。
反观被夸赞者毫无高兴之意,大概被夸耀对她来说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珏灵敛袍起身,把手中的树枝递向顾震,神色如常道:“你来写一遍。”
顾震伸手接过,蹲在地上照猫画虎般有学有样,初时,他连握笔姿势都错误百出,写出的字更是乱揉成一团让人难以辨认,但随着时间推移,珏灵眼中的震惊之色已经溢于言表,只见地上歪歪扭扭的“炁”和“气”字分两排陈列,隐约可以看出源自一人之手,但其进步之神速,就好似猿人在一天之内进化成智人一样不可思议。顾震勾划的字,从乱糟到凝滞,再到横平竖直初具字形,前后不逾一刻钟,纵使珏灵见多识广,也不免有种“长了见识”的感觉。
此前珏灵虽救顾震性命,还特意跑一遭来给他送药,其实更多的是出自一种道义上的关怀和对顾震在湢室里紧闭双眼的欣赏,天下重操行者车载斗量,不可胜数,但像顾震如此低贱地位却还能保持正派作风的委实不易。珏灵虽然不拘于事道心澄澈,但以她这等优渥的资质和品貌无可避免的让她养成了自视甚高的性格,直至今日,亲眼目睹了一介“凡夫俗子”都可以展现如此天赋,她才认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绝不是一句空谈。
不知若是顾震得知自己才刚刚被珏灵视为同类会作何感想,可目下他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亦乐乎。其实事实远非珏灵所想的那样,顾震在书法上的天赋只是“一般平常”的水准,他之所以进步飞快,原因在于他越写越熟络。随着地上呈现的一笔笔字迹,恍惚间,顾震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他”穿着匪夷所思的奇装异服,在墙壁雪白的房子里泼墨挥毫。
对于顾震,这更近乎一种重温生疏技艺的过程,但在不知缘由的珏灵眼里倒成了惊世骇俗之举。
一直写到自己的书法水平恢复了个七七八八,顾震才心满意足地扔下手中树枝,他回身,恰巧把珏灵的吃惊神色收入眼底,顿时不无骄傲道:“不知这字可入得道长法眼?”心里想的是:别的不说,就凭我表现出来的进步速度,谁不得刮目相看?
以珏灵澹然纯净的性子,自然不会因为被顾震看到了不寻常的一面而懊恼,她扫了一眼地上曲折蛇行的两行字,颔首道:“写得不错,有我垂髫时岁的笔力了。”
垂髫也就是八九岁的年纪,以顾震文化沙漠的知识积累量大概也能猜到珏灵是在说他很菜的意思。
骄傲来得快去得也快,引以为傲的东西被如此轻视,还是被浸淫此道多年的行家里手轻视,无从辩驳,顾震顿时像只斗败的公鸡一般神色恹恹。
看到顾震吃瘪的样子,珏灵蓦地有些想笑。
“有位叫许叔重的汉人先生,他用二十多年编撰了一部《说文》来对你们景国的汉字详加分析和考究,里面对于‘炁’如此记载道‘炁者,元始之极而质象含真,一炁生万物’许叔重生于‘坏劫’之后,彼时武者们已经可以与天地沟通耦合,产生一种神异的力量,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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