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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回[1/3页]

  求公允重新考士子

  施钱财暗中布眼线

  柴荣问道:“士子们都到齐了没有?”孙延希回道:“士子们早就在殿外等候,适才陛下斥责刘温叟,正在气头上,小人没敢禀告。”柴荣道:“要士子们都进来罢。”孙延希应声说是,走到殿外,对十六名士子道:“陛下召你们进殿,进去之后,要守规矩,不要乱说,不要乱看。”十六名士子异口同声答应。孙延希又道:“进去罢。”十六名士子鱼贯而入。孙延希大声道:“行礼。”十六名士子们当下对着坐在殿首的柴荣行跪拜之礼。柴荣道:“这不会朝会,大家都平身罢。”十六名士子站起之后,柴荣又道:“你们心中一定都很奇怪,贡院已经放榜,为甚么朕还要重考?”顿了一顿,又道:“因为有的士子行贿,权知贡举刘温叟收受贿赂,取士不公。为公允之计,前面的都作废,今天朕亲自考你们,过了关的,赐进士出身。”闻得此言,那些行贿的士子不禁惴惴不安。

  柴荣又道:“唐贞观十七年,魏征病逝,失去一位谏臣,唐太宗难过道:“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你们以这句话为题,写一篇策文。以两个时辰为限,饿了可以要吃食,都坐下罢。”殿下早已摆好了十六张矮几,上面放着笔墨纸砚。十六名士子各自入座,有的闭目沉思,有的濡水研磨。而那些行贿的士子不知道柴荣会如何发落,有的如坐针毡有的心神不宁。

  柴荣原本在看《贞观政要》,可是满脑子里都是刘温叟收受贿赂的事,不由得一阵心烦意乱,于是放下书籍。闭上眼睛,心想刘温叟以权谋私,究竟是他品行不端还是自己无知人之明?满朝文武,究竟有多少人规规矩矩,究竟有多少人手脚不干不净?这些都无从得知。多数大臣因循守旧,墨守成规,实心实意为国家做事的大臣,实在是寥若晨星,少之又少。虽然没有信不过满朝文武大臣,但是经过刘温叟贪墨受贿一事,还是觉得凡事亲力亲为才放心。又想身边信得过之人终究还是太少了,于是决意召柴茂、柴华和柴贵入朝,授以官职。柴守礼膝下共有五子,长子早夭,柴茂是老二,柴荣排行第三,柴华是四弟,柴贵最小。

  一个多时辰过去,李覃、何严、杨徽之和赵邻几四名士子分别上交策文。剩下的其严说、武允成、王汾、闾邱舜卿、任唯吉、周度、张慎微、王翥、马文、刘选、程浩然、李震十二人眼见时间就要到了,无不焦急万分,有的抓耳挠腮有的满头大汗。两个时辰一到,孙延希毫不留情的收了策文。柴荣一一过目,有的笔迹潦草,写出来的字弯弯曲曲,仿佛蚯蚓一般。有的文不达意,离题千里。刘选更加过份,交的居然是张白纸。柴荣当下道:“刘选,你怎么交的是张白纸?”刘选支支吾吾道:“我...我不会写。”柴荣火从心中起,拍案而起,怒道:“不会写字,你是怎么考中进士的?”刘选平生第一次目睹天子震怒,吓得魂飞魄散,一下跪在地上,道:“我给刘温叟送礼了。”柴荣扫视余下十一人,厉声道:“你们也都送礼了?”他们早已惶恐不安,纷纷跪下请罪。柴荣将十二份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策文撕成碎片,咬牙道:“取士十六人,合格者四人,行贿者竟然多达十二人,刘温叟啊刘温叟,你可真行。”看着这些人就心烦气躁,道:“你们退下。”刘选等十二人如蒙大赦,匆忙出殿。

  范质回到府邸的时候,刘温叟早已等候多时,一脸焦急的问道:“陛下如何发落我,有没有甚么口风?”范质瞥了一眼,道:“这种事情,陛下不说,我怎好问询。”刘温叟一颗心七上八下,始终悬在半空中,来回踱步,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范质问道:“陛下对你说过甚么话没有?”刘温叟摇头道:“甚么都没有说,只是要我回家待罪。”范质沉吟片刻,道:“陛下想必还没有想好如何发落你。”刘温叟越想越怕,额头冒出冷汗,道:“该不会要处斩我罢?”话音颤抖,惊恐之情,形于辞色。范质冷笑一声,道:“陛下正在气头上都没有杀你,事情过去之后,更不会杀你了,你大可不必担忧。”刘温叟见他剖析的入情入理,心中顿安。只听得范质续道:“收受贿赂,取士不公,这可不是小事,只怕官位是保不住了。”刘温叟担心的正是罢官免职,央求道:“真要是那样,你可不能见死不救。”范质为人老道之极,既不说救,也不说不救,轻描淡写道:“我尽力而为。”

  次日柴荣召见众大臣,道:“刘温叟收受贿赂,取士不公,朕昨日重考了众士子,只有李覃、何严、杨徽之、赵邻几四人品学兼优,赐进士及第。其余十二人艺学未精,更有甚者,贿赂考官,投机取巧,品德败坏,免除此前进士及第,发回原籍。”顿了一顿,又道:“刘温叟身为权知贡举,不思公忠体国,反而贪婪收贿,大家说说,该当如何处置?”范质抢先道:“刘温叟利令智昏,置国事于不顾,中饱私囊,臣觉得应该免官,以儆效尤。”国家积贫积弱,官员们领到手的俸禄并不算多,精打细算、省吃俭用勉强养家糊口而已,因此贪污受贿之风,大行其道,几乎无人能免。收受点贿赂,就要免官,算是最为严厉的惩罚。他与刘温叟乃是至交,官场上的奥援,自是要千方百计保住,这般说法正是为了试探柴荣的口气,此即官场三十六计之‘以退为进’。王溥告发刘温叟正是想借力打力,折断范质的羽翼,眼见他说的大义凛然,请求免刘温叟的官职,正中下怀,也就不再进言了。

  柴荣道:“免官似乎重了些,着降秩三级,罚俸半年,依旧留用,望大家引以为戒。”顿了一顿,又道:“赵匡胤自任殿前都虞候以来,屡次义正辞严拒贿。王朴刚正不阿,两袖清风,清廉的像一汪清水一样。此二人堪为人臣之典范,望诸位效仿之。为官者,当以廉洁奉公为要。抛开私心杂念,实心实意做事,必是清官好官。”其实他早就想好了如何处置刘温叟,之所以要等到今天诸臣齐聚一堂,就是要以此事警示众大臣。

  这天赵匡胤邀同韩令坤、石守信、高怀德众人,为潘美送行。原来折从远年老多病,自觉力不从心,屡次上表,乞求致仕。柴荣廉得其情,只得准允。诏令袁彦接任保义军节度使,赴陕州上任。潘美任保义军监军,随袁彦一同赴任。酒菜上齐之后,赵匡胤端起酒盏,道:“大家共同举盏,为仲询送行。”众人当下举盏,一饮而尽。潘美笑道:“大家吃菜。”韩令坤问道:“你几时动身?”潘美道:“大约就这两日,反正不会太长。”赵匡胤道:“你知道我与袁彦有些瓜葛,要防着他暗中使坏,不要对他说咱们是好朋友,到任之后,务必守口如瓶,只字不提。”潘美颔首道:“多谢提醒。”

  高怀德奇道:“你和袁彦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能有甚么瓜葛?”潘美笑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当初元朗还是开封府马直军使的时候,袁彦的堂弟是养马的军头。他克扣草料,以次充好,给元朗抓了个现形。他们二人虽然没有正面交锋,想必袁彦不会健忘。”赵匡胤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是不是仍然耿耿于怀,防着一点最好。”韩令坤道:“对极,对极,小心无大错,他要是敢以此事刁难你,咱们不会坐视不管。”潘美笑道:“兄弟们的好意,我先谢过了。”

  吃喝之际,忽然楼下传来叫骂撕打之声。一名店伙跌跌撞撞奔上二楼,韩令坤皱眉道:“下面这般吵闹,出了甚么事?”那店伙道:“原本一桌子当兵的吃吃喝喝,有说有笑,不知怎么就吵了起来,接着骂了起来,现在动起手来了。楼下的食客们都吓跑了,这下亏大了。”石守信笑道:“当兵的斗殴,咱们下去瞧瞧。”众人走到楼梯口,只见十来名兵士连叫带骂,打成一团。看他们的军服,一方是殿前军,一方则是侍卫亲军。双方都有五六人,大打出手,似乎豁出了性命。也不知道有甚么深仇大恨,以至于这般亡命的撕打。赵匡胤正要下楼喝止,韩令坤抓住他的肩膀,挤眉弄眼的笑道:“他们打他们的,咱们看咱们的热闹。”

  一名殿前军踢倒一名侍卫亲军,接着坐到他的身上,双拳连击。一名侍卫亲军抄起桌子上的菜盘,接二连三掷出,正好砸中一名殿前军的脑袋。那殿前军大怒,骂道:“操你家先人。”飞身扑出,和那侍卫亲军扭打成一团。店主和店伙躲在柜台后面,店主刚伸出脑袋,道:“别打了,别打了。”一条板凳呼啸而来,砸中柜台。要不是他躲得快,势必砸中脑袋。双方人数一样,但是殿前军似乎更勇猛一些。侍卫亲军一方吃了大亏,逃出酒楼。临走之前,一人回头嚷道:“你们等着,这件事不算完。”一名殿前军笑道:“等着就等着,谁怂谁是缩头乌龟。”嬉笑着走出酒楼,昂首阔步而去。酒楼里桌翻凳倒,酒菜满地,到处都是碎盘子碎碗,一片狼藉。店主半天没有听到动静,这才敢伸出脑袋。食客们都给吓走了,打架斗殴的双方也拍屁股走了,桌损碗碎,无人赔偿损失,当真倒霉透顶。

  众人重新入席,接着吃喝。赵匡胤越想越气,殿前军公然在酒楼里与侍卫亲军斗殴,这要是传到张永德和柴荣的耳朵里了,还不斥责自己治军无方?他当下站起身来,道:“诸位兄弟,我先走一步。”石守信道:“酒还没有喝完,你去哪里?”赵匡胤道:“我要回军营惩罚那几个殿前军。”韩令坤摇头晃脑道:“惩罚他们几个也不急在这一时,咱们今天来为仲询送行,不喝尽兴,谁也不能走。”王审琦道:“是啊,明天再惩罚他们也不晚,不要为了这点小事扫了兴。”众人纷纷挽留。韩令坤把赵匡胤按回凳上坐下,笑道:“明天再打他们军棍,一个也不放过,今天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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