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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回[2/3页]

  。”听得这里,王溥已经明白了,赵匡胤这是把敌人逐出朝廷,把朋友故交都安插到津要位置,授以兵权,从而架空韩通。转念又想,赵匡胤已经执掌殿前军,为甚么还要染指侍卫亲军的事?任免侍卫亲军的武将,手伸的未免太长了,难道仅仅只是帮朋友吗?越想越觉得这些事没有那么简单。正在忖思之间,赵普道:“请问相公,可有甚么难处?”

  王溥站起身来,道:“难处自是有的,当朝不止本相一人,军国大事也不是本相一个人说了算。不过赵太尉的事,就是本相的事,本相一定会尽力而为。请你转告赵太尉,本相一定竭尽所能,办的妥妥当当。”赵普道:“赵太尉常常盛赞相公有经世济国之才,无论才学还是智慧,天下无人能及,实乃当世第一风流人物。”王溥眉毛一扬,道:“赵太尉果真这般评价本相?”赵普正色道:“千真万确,赵太尉不止一次说道,放眼天下,除了太祖皇帝和世宗皇帝,他最钦佩的第三个人物就是相公了。”能与和郭威、柴荣相提并论,王溥不禁心花怒放,虽然受宠若惊,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道:“赵太尉拿本相与太祖皇帝和世宗皇帝相提并论,本相受之有愧。”姺峯尒説蛧

  赵普笑道:“赵太尉也算当世英雄,正所谓慧眼识英雄,是不会看错的。相公受之无愧,何必自谦?”叹息一声,又道:“可是纵然相公文采斐然,顶尖的人物,还是屈居人下,赵太尉又为你有些不平。”这句话刺到了王溥的痛处,他三十岁就高中甲科进士第一名,即状元,出任秘书郎。大周广顺三年拜相,现在主持编纂《世宗实录》。入仕至今,可谓一帆风顺。从秘书郎到宰相,别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他却短短六七年就做到了。纵然如此,还是深有遗憾,甚至愤愤不平,那就是自己位居次相,而范质位居首相。他风流自赏,自负文采华瞻,无论智谋还是学识都远在范质之上。可是范质深得郭威和柴荣两代君王的重用,一直占据着首相的位置。不但大有‘既生瑜何生亮’之感慨,而且嫉妒不已。念念不忘的正是如何扳倒范质这个绊脚石,登上首相的位置。

  赵普一直在暗暗观察王溥神情举止,又道:“以相公之博学多才,莫说位居首相,便是封王也绰绰有余。只是范相公深得太祖皇帝和世宗皇帝赏识,一直位居首相。而今新皇初立,少主只是五六岁的孩子,甚么都不懂,朝廷里还不是范相公一个人说了算。他独揽大权,只怕到死也不会放权。”言下之意,范质做首相会做到死。他死之前,所有人都不要想入非非,妄图取而代之。赵普见王溥神情抑郁,心中暗笑,又道:“这是大势不变的说法,如果局势变革,就不一样了。”王溥心中一凛,问道:“何谓局势变革?”赵普不能把话说得十分透彻露骨,笑道:“主少国疑,人心惶惶,或有革故鼎新之时,倘若相公顺应天时,莫说首相之位,便是王爵,也大有可为。”王溥闻得此言,不禁怦然心动。梳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终于豁然开朗。赵匡胤去归德军赴任,做为掌书记的赵普却留了下来,无非是为了掩人耳目,免得树大招风,引起朝廷警觉。赵匡胤已经执掌殿前军,还要把手伸到侍卫亲军,正是要夺取另一半兵权。赵普虽然没有明说谋朝篡位,但是一口一个‘变革’,其意已经昭然若揭。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为了扳倒范质,为了成为说一不二的首相,王溥决意鼎力相助。

  送走赵普之后,王溥看着纸条上的名单,陷入沉思,心想赵匡胤为了夺取兵权,当真是处心积虑,机关算尽,而且又无懈可击。如此看来,他才是天下最有野心之人。升黜殿前军和侍卫亲军的武将虽然不是甚么难事,但是不能太急,必须循序渐进,否则事情败露,反而适得其反。看着名单,决定先易后难,先从殿前司入手。

  次日王溥来到中书省,道:“范相,我想和你说说殿前军的事。”范质放下公文,问道:“殿前军出了甚么事?”王溥笑道:“瞧你担心的样子,没有出事,把心放在肚子里。”顿了一顿,又道:“我只不过觉得现在有些不大妥当。”范质道:“如何不妥,说来听听。”王溥道:“万一出了甚么紧急大事,石守信无权处置,而赵太尉又远在归德军。如果等到赵太尉回京,一定会耽误不少时间。我是这么想的,眼下副都点检一职空缺,不如除授一名精明能干的武将,万一出了甚么大事,也好暂时先应付下来。如此一来,两边都不耽误。”范质想了一会,觉得此言不无道理。要是按照现在的样子,万一出了大事,等到赵匡胤从宋州赶回来,只怕迟了。有副都点检在,就能从容应对了。他当下道:“你可有甚么合适的人选?”王溥沉吟片刻,道:“慕容延钊久在殿前军,素来骁勇善战,战绩显著,如今任副都指挥使,足可胜任副都点检。”范质道:“既然如此,就让改任副都点检罢。”顿了一顿,又道:“你何时留心起军中之事了?”

  王溥笑道:“不是我留意军中之事,而是范相日理万机,可是难免顾的到这头顾不上那头,有所遗漏,我这么做也是锦上添花罢了。”范质笑道:“王相言之有理。”王溥又道:“近来我常常在想一件事,四方没有战事,天下太平,最重要的就是京师安危,京师安危全在殿前军和侍卫亲军这两支禁军。这两支禁军一旦出了甚么乱子,京师就不太平了。治军在于选将,选将得当,令行禁止,方可高枕无忧。”范质亦有同感,道:“当初太祖皇帝创建殿前军就是为了制衡侍卫亲军,免得侍卫亲军一家独大。”王溥道:“殿前军没有甚么问题,可是侍卫亲军那边有些武将无法胜任本职。”范质道:“这事可以与韩通商量,看看他有甚么见识。”

  这日李处耘走进城门,径直来到客栈。为了行踪隐秘,既没有穿官服也没有骑马。赵普把他迎进客房,问道:“你怎么来了?”李处耘道:“太尉命我回京的。”赵普道:“太尉有甚么吩咐?”李处耘道:“侍卫亲军那边至今迟迟还没有动静,太尉担心京师出了事,命我回来问问。”赵普道:“我今天就去相府,问问王相公。”

  傍晚时分,赵普来到相府。王溥猜到他的来意,于是开门见山道:“掌书记到访,一定想问侍卫亲军的事?”赵普微微一笑,道:“侍卫亲军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是不是相公遇上了难处?”王溥笑道:“如何没有动静,就在今日,袁彦被解除了兵权,重新到陕州做节度使去了。与此同时,张令铎将军接任了步军都指挥使一职。”赵普起初不信,但是转念一想,为了不暴露行踪,自己深居简出,没有事的时候从不在外面转悠,自然不知道今天朝廷里发生的事。只听得王溥又道:“请转告太尉,频繁调兵遣将,势必会引起大臣目的警觉,这件事不要着急,须一步一步慢慢来。”赵普深深一揖,道:“是我莽撞了,承教了。”

  侍卫亲军司悄然发生变化,袁彦先升为检校太傅,然后离京,又回到陕州做节度使了。他的位置由原虎捷左厢都指挥使、常州防御使、检校司空张令铎顶替。张令铎现在的官职是领武信军节度使、充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检校太保。原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镇安军节度使、检校太傅、霸州都部署韩令坤改任侍卫亲军马步军都虞候、加检校太尉。原虎捷右厢都指挥使、岳州防御使、检校司徒高怀德升任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宁江军节度使、检校太保。军中武将升陟贬黜本是常事,便是节度使也时常移镇,这些变化微不足道,无关大局,不值得大惊小怪,因此没有一个人怀疑。天下太平,时局平稳,文臣武将各司其职,百姓各安其业,各行各业井然有序。柴荣殡天之时,群臣还以为会时局动荡,天下大乱。现在想来,担忧顾虑皆是多余,实是自寻烦恼,杞人忧天。大周还是大周,依旧固若金汤,无懈可击。

  侍卫亲军悄无声息发生了诸多变化,还是引起了一个人的警觉,他就是韩通的儿子韩徽。他年幼时生了一场重病,落下了终身残疾,成了驼背。虽然眼明心亮,看待任何事物都见地不同凡响,比常人更加透彻深邃。但是因为驼背的缘故,始终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军校。他越想越觉得大有蹊跷,越想越觉得赵匡胤包藏祸心,忍不住提醒父亲,道:“阿爹,袁彦出任保义军节度使,张令铎和高怀德都升了官,一个统领步军一个统领马军,韩令坤也从霸州调回了京师,阿爹不觉得这些事十分蹊跷可疑吗?”韩通双眼一瞪,反问道:“有甚么蹊跷有甚么可疑?”韩徽道:“儿私下里查访过了,袁彦曾经上表告发赵匡胤掠夺财物,后经世宗皇帝彻查,发现这是冤案。但是儿想,他们必定结下了仇恨。张令铎、高怀德、韩令这些人不是赵匡胤的兄弟,就是他的朋友。他们都身居要职,掌兵执印,已经架空了阿爹。如此调度武将,究竟是谁的主意?”韩通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道:“当然是三位宰相的主意了。”顿了一顿,又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下刺探赵匡胤。他是当朝顶级武将,你不知道吗?要是给他知道,伸出指头就能把捏碎。到时候莫说你自身难保,便是我也会受到牵连。我告诉你,趁早收手,莫要给我闯祸。”言罢拂袖而去。

  韩徽却不愿就此作罢,当下叫来两名士卒,道:“你们换下军服,去赵匡胤府邸外日夜监视,但有甚么动静,立刻告诉我。”两名士卒面面相觑,并不领命。韩徽皱眉道:“怎么,你们不服从军令吗?”那瘦士卒愁眉苦脸道:“监视当朝太尉的府邸,可是杀头的大罪,咱们不敢。”另一个士卒也道:“这事要是给韩太尉知道了,咱们的脑袋就要搬家。”韩徽见他们胆小,转过念头,道:“这事就是我爹吩咐下来的,你们尽管放心大胆去做,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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