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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內战硝烟[3/3页]
,一会儿又张罗来好几个人。
正当陈占树为人们锔着时,他发现王积善的姘头也拿着一只瓷粉装盒出来,扭儿扭儿地朝他走来。陈占树今天来锔锅锔碗,目的就是为她来的。因为,在他们那天夜里逮王积善的时候来过她家,在李虎问她王积善的去处时,眼贼的陈占树发现她梳妆台上的角处有几个摞着的粉饰盒儿,其中有一只裂开很大的一个缝儿……
今天他要见的正主儿来心里非常高兴,知道她出来,才有可能把王积善也引出来。等她拿粉饰盒来到陈占树眼前,陈占树热情地接过粉饰盒看了看对她说:“老妹儿,你这粉饰盒,可不是普通的粉饰盒,用平常锔子可锔不了这个好东西。”她听陈占树一说,她看了一眼陈占树心说:滚你奶奶个脚的吧,嘛不是普通粉饰盒?姑奶奶我才花了十几个大子买的,你个锔锅锔碗的瞎了眼,才说它是个好东西,既然你说它好,我就相信它好啦,这说不定还能在你这个穷锔锅的身上取点嘛利啦。于是她一笑对陈占树见坡就下地说:“你这锔锅的师傅可真是眼好,一眼就能辩明它是个好东西,跟你说吧,我这是花七两银子从北京买来的哪。”陈占树也心说:你个小姘头真能忽悠,一个平常的粉饰盒花七两银子?真是阎王爷张嘴——鬼话连篇。你忽悠我?正好我再忽悠你吧,掂着手里的粉饰盒对她笑着说:“大姐呀,锔你这贵重东西,可不能用一般的锔子锔啦,红花还得绿叶配。所以,我得要用金锔子锔你这粉饰盒啦,大姐可要破费些钱啦。”小姘头脸一沉问他说:“你给她们锔不要钱,怎么给我锔就要钱啦?”陈占树一笑对她说:“大姐呀,你这东西可与她们那些粗瓷贱瓦的东西不同,三瓜两枣的用铁锔子一把就能用,你这粉饰盒能用铁锔子锔吗?这可是个千人瞧万人看的装饰品哪?用铁锔子可是不相配。”小姘头听后转着一对黑黑的老鼠眼狡黠地问陈占树说:“得多少钱哪?”陈占树听她问价想黑走她,也许能把王积善气出来,便看着粉饰盒对她说:“这通天裂痕少说也要三个金锔子,今天十五我就要个便宜价吧,两块大洋,少了不行。”小姘头听后脸一绷,有些恼火地拉着长音说:“哟——你个锔盆子碗的,这不是要讹言谎语地想诈人吗?三个破金锔子就要两块大洋呀?”她说到这里转头对几个老太太说:“你们说是不是啊?”几个老太太腆脸吐舌地不理她,一个上岁数的妇人瞥眼看了看她,撇嘴小声说:“想锔就锔,不想锔不就别锔吗,人家又没强逼着你锔,搭功夫不能赔钱哪,这年头讹人的事多着啦,哪个当官的不讹人呀。”几个胆小的妇人听她这么说,怕惹祸对小姘头瞥眼咧眼地拿东西走了,小姘头说出话后,本以为这些人都咐和着她说,没想到自己讨了个没趣。这时陈占树对她不高兴地说:“瞧你这话说的,别人听着都不顺耳走了,我一个靠耍手艺吃饭的人,不赚钱也不能赔钱呀?两块大洋只是找你要个本钱,白搭上功夫,要锔就这个价儿,不锔你就拿走吧,我也该换地方啦。”陈占树说着把粉饰盒递还她,小姘头心里十分窝火,心说:你个锔盆子碗的,我既然占不了你便宜,你也别想这么顺当地走,你讹不了我的钱,我就诈你一头子吧,你个外乡人和我打起来,我还怕你呀?别人不管,我哪一跺脚良王庄都颤的土皇上后台还不管吗。她想到这里贼眼四处一看没人,不但不接粉饰盒,满脸怒气地伸出她那如猴偷东西的手,打在陈占树手中的粉饰盒上,粉饰盒落在地上“叭”地一下摔了个四分五裂。她闹嚷地对陈占树说:“好你个锔锅碗的,故意摔碎了我的粉饰盒,我可是花一百五+大洋买的,你得赔我,否则,我可跟你没完。”陈占树见姘头打碎自己的粉饰盒想讹诈,正重自己下怀,心说:你个刁钻的泼妇,跟我还玩这一套,想借破粉饰盒讹诈我的大洋?做梦吧。你个狗仗人势的娘们儿,也不长眼看看老子是干啥地,我先收拾你一下,逼你的铁杆出来扒闯。
陈占树站起身恶狠地问姘头说:“你想干啥?”姘头气焰嚣张地尖叫着一指陈占树说:“干嘛?你打碎我的粉饰盒就完事啦?赔我,赔我二百大洋咱算完事。否则,我叫人打断你的腿。”陈占树冷笑地对她说:“你想讹诈人哪?你自己摔碎东西找我干啥?”姘头脸红脖子粗地一指地上的碎粉饰盒说:“谁看见啦,有人证明吗?你摔碎我的东西就想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哪也别想去。”她高声闹着拉扯住陈占树的挑子不让走。这时陈占树见她家大门猛然敞开,从门里冲出的王积善领人冲姘头喊道:“怎么啦,怎么啦,谁敢欺负你呀?我打断他的手。”陈占树一见此人凶恶样儿,猜想这就是她的姘夫王积善。心里一乐想:老子冷冷飕飕地锔锅等得就是你个老杂毛,你出来了,我把你引到庙会上去,那里还有人等你啦。这时王大疤拉满脸怒气地到二人近前,先恶狠地瞪了一眼陈占树问姘妇说:“谁欺负你呀?”姘妇见姘夫问,娇态媚骨地一指地上碎成几半的粉饰盒,委屈讨贱地对他说:“是他打碎了我那心爱的粉饰盒还想跑,我让他赔二百大洋,他不赔,还想动手占我的便宜。”王积善听罢,对陈占树一指瞪起发红的三角眼说:“你他妈的是来找死的吧?让你赔二百大洋这是少的,不看在你是外乡人和今天赶庙会的日子,我得让你赔五百大洋。你个混蛋锔锅的小炉匠,赶快拿二百大洋滚蛋。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陈占树见此装出一付敢怒而不言的样儿,“吓”得连锔锅挑子也不要撒腿就往庙会方向跑。王大疤拉儿见陈占树“逃”跑不知是计,为逞威风忙让二人追赶,自己也五骂三呛地跟在后边儿追赶。陈占树见王积善追来,为造声势也边跑边喊“王乡长的姘妇欺负人啦,锔活不给钱仗势讹人啦。”……
陈占树高喊着跑到庙会,引得赶庙会的人都住脚观看。李虎见陈占树把王积善王疤拉儿从家里引到庙会上来,心里非常高兴,冲几个人一使眼色,几个人跟李虎迎头朝王积善走去。蒙在鼓里的王积善不知今日是死期,还凶狠地冲前跑的陈占树喊着“抓住他,抓住打断他的两条腿,你个活涨月的王八蛋,敢来我地盘上闹事?也不拿二两棉花纺纺我是谁。”当李虎几人迎面拦住他追赶的路时,他一惊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头,但还装模做样地一付凶暴样儿,气哼哼地问李虎说:“你们是什么人,想干嘛?”他说着伸手去掏屁股后的枪。高洪涛带一人扑上前拧住他的手和胳膊,李虎伸手撩开他的棉袍,麻利地下了他枪,威凛凛地对他说:“我们是干什么的人?是八路军,你说八路军能对你干什么?”王积善一听从李虎嘴里说出阴森森的八路军三个字,顿时从脚、心、头皮往外冒冷气,知道自己难存阳世了,便顽蛮用力地想甩掉二人的手逃生,但二人没再给他逃生的机会,用力“嘎巴”一声拧断他的双臂,在疼得王大疤拉声嘶力竭喊叫的同时,李虎照准他的脚腕子狠狠一脚,王积善又惨叫一声,感觉自己的脚骨也断了,他杀工作队员后,感到脸露“大”了,经上次李虎带人杀他未成功后,成天象贼一样处处提防,没事躲在姘头家喝酒,千躲万躲还是躲了初一没躲过十五,绝望的他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残杀工作队员的场景……
两个追陈占树的人听王积善第一声惨兮兮的丧命叫声,心里惊得是魂飞魄散,转眼见是三人拦住乡长,知道是蛟龙队来了,想往人群里钻躲过眼前一劫,陈占树、王维起其能让吃钩的鱼脱钩,带人上前把二人踹了一个跟头,接着把二人五花大绑捆起来押到李虎跟前,这二人是王积善的死党,是杀害工作队员的凶手……
李虎对围观的百姓高声宣说道:“乡亲们,我们是共产党毛主席领导下的八路军,今天我们来捉拿王积善等,是因为他在抗战时期就投靠了日本鬼子,积极为日本鬼子卖命。在这次减租减息运动中,他残杀我八路军的工作队员,与人民为敌,我带表人民政府枪毙这几个罪大恶极的反动地主……”
攻打天津既在眼前,地方部队随令参战。天津城四周都有坚固碉堡和成群的配套工事,有些工事都是日军占领天津后修建的,日军投降后,在美军帮助下国民党九十四军军长牟廷芳加固工事的同时,还想增修环碉堡未能,后十一战区在天津设指挥部,副司令上官云相下令构筑环城工事长达八十余里。城外挖宽五米,深三米的护城河,河中放满水,从河底到城墙足有直上直下的七八米高,削如绝壁,人要想过城墙似比蹬天。沿环城碉堡有三百八十多座,连同市内纵深碉堡多达上千余座。每个碉堡都配有三至五人,大碉堡人更多,相互间有电话,碉堡外还有重多散兵坑。若大的天津城只留有八个城门供人出入,门口都配重兵和机枪把守。
这天,李虎被敌工部的人叫到支前指挥部,首长对他说:“李虎队长,现在有项特殊任务,由你去完成。”李虎说:“请首长下达任务,我保证完成。”首长对他说:“李队长,任务是这样的,在天津内部工作的同志传出消息,说你认识一个守城的国民党团长,此团长对我军攻城起着很关键性的作用,如能劝他放下武器,可减少我军很大伤亡。”李虎听罢认为是首长搞错了,自己决不认识国民党的一个团长,忙对首长说:“报告首长,您可能是听错了,我决不认识国民党的团长,任务我……”首长笑着肯定地对他说:“你认识,而且关系还很好,你曾受他的委托,带人到他的老家看过他父母吗。听我党內部的同志讲,他非常敬佩你。所以,让你做他的工作是非常稳妥和有把握。”李虎琢磨了会儿问首长说:“他是不是叫崔三旺啊?”首长笑着说:“对,就是崔三旺,现在是他的团把守和平门一带。”李虎听说是崔三旺心里有了底。不过,崔三旺从独流调来天津,李虎就没和他联系过,不知崔三旺近期是不是发生了变化。便对首长说:“首长,这个任务我接下了,但对崔三旺近期变化不掌握,我马上找他联系。”首长说:“李队长,你必须拿下他,这可关系到咱上千同志的性命。攻击时他负隅顽抗,会给我军造成重大伤亡。我三十八军三十九军从和平门进攻,崔三旺团是我军首先要攻打的对象。”李虎对首长说:“请首长放心,我一定让崔三旺放下武器,实在我说不通他,就对他实行擒贼先王、挟天子以令诸侯。”首长对李虎说:“你不要鲁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吗。”李虎说:“首长,我明白,我这就去找崔三旺……”
万物凋零的冬季,阳光也透出寒冷,真是文人所墨绘的那种“梅寒欲放,月淡冰藏”。李虎、高洪涛、王维起、陈占树四人,赶着一辆马车在炊烟四起的时近黄昏来到和平门,把守城门的几个国民党兵持枪拦住马车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李虎跳下车对他们说:“我们是给贵军送菜的。”两个兵端枪过来先看了看李虎四人的打扮,见四人都是毡子帽头(没帽檐的棉帽子),老鼠皮的捂耳套遮着耳朵,肥大的家做黑棉祅、黑棉裤穿得有点掉色,四人用不同搭布扎着怀,光脚穿着骆驼鞍对脸半新棉鞋,两个国民党兵看罢歪头一笑,一个伸手撩开车上的旧棉被,见是青麻叶大白菜和梱着半干大葱,便问李虎说:“谁让你们送来的?”李虎冲二人一笑说:“不是谁叫送来的。因为,我和你们崔团长都是多年的老朋友啦,今天从独流来天津办事,顺便看看他,带点自家种的白菜给弟兄们吃。”二人点头,一个小声问李虎说:“你们是从独流来呀?”李虎点头,接着他又问:“路上没遇到共军吗?”李虎一笑说:“干啥遇呀,我们那里全是八路军。不过,人家从不难为我们这穷苦人。”他说着从口袋掏出块大洋递给这个兵说:“你们冷冷飕飕地站岗不容易,弟兄几个买碗热茶吃吧。”士兵忙接过大洋讨好地问李虎说:“需要我们通知崔团长吗?”李虎说:“你们放心,我们就赶车进去,不放心呢,就去通知崔团长一声吧。”没拿钱的士兵对李虎说:“这紧张时刻,我们还是通知崔团长一声好,出嘛事我们也有交待。”他跑了几步回来问李虎说:“你怎么称呼?”李虎对他说:“我叫李虎。”这个兵“哦哦”着小跑走了。这个士兵对李虎说:“几位赶车进吧,往前几十米就是我们的团部。”李虎谢了一声,上车赶马进了城。м.мχƒ∂χχ.¢σм
崔三旺的团部离城门不到六十米,四人脱离国民党士兵的视线,快捷地从菜中抽出匣子枪掖在肥大的棉裤腰中用棉袄盖好。这时李虎见崔三旺身穿绿军装、脚蹬高腰黑皮靴随通告的士兵小跑出了团部大门,很快脸带喜色、精神百倍的崔三旺来到李虎跟前,哈哈地笑着问李虎说:“兄弟,我终于是把你盼来啦。”李虎跳下车二人抱在一起,二人拥抱,崔三旺正好抱在李虎腰部的枪,松手忙说:“快进屋,快进屋。”李虎冲他哈哈地笑着亲切说:“这段时间你可好啊?”崔三旺笑着说:“好好好,就是调动匆忙,没向你告别,心到现在还亏着啦。”李虎和他边走边说:“军令如山吗,不过那事也很顺手。”崔三旺心领神会地说:“后来我听说了。”几个人进到团部大院,崔三旺指大车问李虎说:“你这是干什么?”李虎打趣地笑着说:“我来看崔团长不能空着手啊,捎点白菜大葱也算送礼吗。”几个人都笑。崔三旺笑着说:“好好,我这里正缺菜啦。”他对士兵说:“你去通知伙房,叫他们把菜搬进去,马上动手炒几菜,就说我来了四位客人。”士兵答应着走了。
四人随崔团长进屋后,李虎马上从高洪涛起向他介绍说:“崔团长,这三位是副队长高洪涛、陈占树、王维起。”崔三旺听罢诙谐地哈哈一笑,小声说:“原来是在独流把我们打得屁滚尿流、妄眼骇惧的人哪?欢迎、欢迎。”并和三人笑着握手,又肯诚地对三人说:“我们被打,也让我看到了中华民族的光明。实话说,我们都很佩服八路军不怕吃苦,不怕牺牲的那种精神,我们军队是望尘莫及呀。”李虎对他说:“军队的宗旨不同,也让军队的精神不同。我们的军队,是为百姓争自由、反压迫、打邪恶的军队,打胜仗得民心是必然的。你国民党为谁打仗?还不是为蒋介石的独裁政权吗。不该打的内战他挑起来后,有多少人死在內战中,有多少中国人血染红了自已的国土,蒋介石想过吗?为什么我们的军队从北打到南、从西打到东都是捷捷胜利呀?这就是民心所向。”崔三旺失望地对李虎三人说:“辽沈一战,我们损兵四十七万军人,徐蚌会战正酣,不知又要失去多少人,令人忧伤呀,天津、北平也被你们死死围住,我想这也就要开战啦,人吃马喂的这也不是长计呀。”李虎点头。崔三旺又有些悲观感慨地对李虎四人说:“李队长,今日见面是我期待已久啦,有些掏心窝的话,咱几位得勾通勾通。眼前表面局势对我军防守有利,有城墙、碉堡和先进武嚣,看上去是坚不可摧。实际,这只能是外表,决定战争胜负的是人,是团结合作的精神。我军虽有城墙与先进武器,但人心散,一个没有凝聚力的军队,怎么能战胜对手?我军内部派别不合,各怀鬼胎。陈长官又不能统领全局,败给你们是早晚的事。”李虎听崔三旺这么说,心內多少有点放心,为进一步和他勾通了解,问他说:“崔团长,近期与老家有来往吗?”崔三旺一笑说:“有来往啊,前些日子我父亲来过天津啦,说起了你对他们很关心、很照顾,我父母都很感谢你,感谢政府。劝我少做坏事,多做些存人后步宽的事,让我有机会多帮你们一把,打内战是国民党走向灭亡的路,天下早晚是共产党的。唉,平民百姓都这么说,民国政府是气数已尽了。”李虎说:“辽沈战役蒋介石没了东三省,平津战役打响,华北地区眼看他就得交出来,淮海战役胜利,江北全境解放,蒋介石统治的中国是天驴吃菜瓜,一口也就没了半个天下。”崔三旺很有感触地说:“解放的百姓生活一定是革故鼎新,比蒋管区命途多舛的百姓可要强万倍啦。”李虎说:“这是绝对的。”接着他问崔三旺说:“崔团长,咱俩是浅言交情深,大战既开,你不想蝉蜕这身上的国民党服装吗?”崔三旺笑着说:“我没问题,可还有我三位营长兄弟啦,不瞒你四位说,私下我们都谈论过此事,但都拿不定主意。最担心的是怕归降后被你们枪毙。实际,我盼你们来,就想讨个实底。我们投降解放军能落个什么下场。”李虎说:“光荣呀,你们不打放下枪,这不叫投降,这叫阵前起义,是最受优待的。投降是被打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举枪,这叫投降。”崔三旺点头,李虎对他说:“崔团长,你只要配合解放军攻打天津立功,我保证你们前途光明,如果崔团长真能率领全团起义,为解放天津作出贡献,你全团人马都可编入解放军,有愿回家的发给路费。”崔三旺认真地问李虎说:“这可是你说的,到时解放军不饶,别在把我们弄个货到街头死,哪可就谁都没面子啦?”李虎庄重地对他说:“崔团长,从咱认识的那天起,我啥事骗过你,不都是一言九鼎吗?这样吧,开战前我做人质在你身边儿,不行,你就枪毙我。”崔三旺哈哈地笑着说:“李队长,就这么定啦,咱这就击掌为誓吧。”二人击掌。崔三旺说:“到时我要反悔,你就杀了我。”李虎说:“不过,我还想知道刘大队长的一些情况,他现在担任啥职务。”崔三旺脸暗淡下来说:“刘团长调防后不知去向,有人说他回了河南老家,有人说他被人暗算了,到目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曾派人多处打听也不知下落,究竟是那种结局无人知晓。”李虎点头不在下问。
为巩固崔三旺投诚的决心,李虎对他说:“崔团长,我人民解放军在西北战连克石家庄、洛阳、临汾等地,东北地区基本解放,晋、冀、鲁、豫连成一片,我党领袖毛主席在‘五一’劳动节上提出‘打到南京去,活捉蒋介石’,你说蒋介石个老兔子的尾巴还能长吗?”崔三旺对他说:“李队长,咱都是中国人,看得也很清楚,政权相争,得民心者得政权,咱都只不过是沙海中的一粒。没了咱照样是沙海。李队长,你能留下来,我心里真是万分高兴,知音难寻,我马上把三个营长叫来,相互间认识一下,你在给他们讲讲形势,到时战斗打响都该知道做什么,别打完天津了,再落下个俘虏的名声。”李虎说:“行,咱就这么定。我和我们市內的同志联糸一下,到时咱们互相配合起来。”崔三旺连连称赞。在伙房以招待家乡来人崔三旺请了四人,饭后李虎让三人回去,三人都怕他有危险不同意回去……
饭后,崔三旺命令传命兵传令三名营长到团部来开“军事”会议,然后让李虎四人穿上国民党军服。三名营长匆忙地从营部赶来团部后,崔三旺让自己的亲信警卫站岗,不得让认何人靠近会议场所。会议由崔三旺主持,他先对三个营长介绍李虎四人说:“三位营长,这四位是战前从军部派来的督察官,李长官、高长官、陈长官、王长官。”因级别之差,三个营长站起身向李虎等敬礼,李虎四人向三人还礼。都坐下后崔三旺对三位营长说:“今晚把你三位营长请来,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们勾通,三位弟兄,你们从独流开始,就跟我崔某风里来雨里去的干,咱们之间成了同舟共济、不论生死的铁兄弟。现在大战就在眼前,我想听三位营长的意见,一定要说弟兄话,不藏不掖。”三位营长‘当着外人’不明白崔团长说话的目的,一营长站起身对崔三旺说:“大哥,我哥仨儿从当兵就跟随你,咱都是披肝沥胆的兄弟,你的话就是圣旨,别人说嘛都不灵。今晚大哥有话明说,是跟解放军拼到死,还是投降解放军,只要大哥说句明白话,我哥仨儿掉脑袋都在所不惜。”二、三营长也都表示脑袋掉了碗大的疤。
这时崔三旺脸色严峻地对三人说:“我不想让全团的弟兄死在中国人打中国人的内战中,为让孩子的爹能看到明天辉煌的太阳,我不想让你们拼命,我们被小日本利用了几年,身上已经背着‘汉奸’的罪名了,现在你三位营长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啦,家中一旦失去你们,后果嘛样儿你们是能想到的。我想:在解放军强攻时,你们不能死守,如果谁被解放军打死,谁就会留下坏蛋的骂名了,天津、北平再被解放军攻下,长江以北都是人家解放军的了。所以,你三人要在关头时看出前途、看出潮流,不能稀里糊涂地死在內战的战场上……”
三位营长听完崔三旺的话,都点头而不说话,用眼都瞟着李虎四人。不知这四位督战官是来督什么战的,都有些怕是崔团长临战前,在督战官面前试探自己对党国的忠心。这时一营长对李虎突然问道:“李队长,你是什么时候参加国军的呀?怎么又成督战官啦?你不是八路哪边的人吗?”李虎被一营长的话揭露了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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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內战硝烟[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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