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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李府内小聚义,分手时再伤怀![3/3页]

  反才想出的策略,为的是稳定天下,请问如果是后周柴荣,他该怎么应对呢?如果没有办法解决武将造反问题,就算没有太祖赵匡胤,还会有别人取代后周,甚至可能继续战乱下去。”

  李牧之反驳道:

  “但同时也导致我朝武力孱弱,武德不沛,我大宋立国之初,百姓经历百年战乱,困苦贫穷,民生艰难,如今生活好了反而了萎靡不振,这是为何?正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眼下我大宋正是安乐逍遥,看似盛世,实则百姓穷苦,一切皆是幻象,我李牧之此时不出,等待何时,不须问,我李牧之自信能以一己之力改天换地!再造乾坤!”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继续反驳道:

  “自先秦两汉,再到隋唐宋,有些东西原不过只是轮回二字,这中原九州再过它千百年或仍是如今这般模样,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在这块土地上驻足直到永远。”

  “到了该走的时候,任凭你有通天彻地的手段,那也是留不住的,往事越千年,这人间换来换去又换回来了,因一个人而改变的时代,迟早因这人的离去再度便会原来模样。”

  “秦皇汉武如何?唐宗宋祖又如何?那时万物竞发勃勃生机之景犹在眼前,可再看眼下大宋这般腐败糜烂,我身为吴越王世子本该为大宋朝廷说话,可我幼时最爱看的便是史书,可自我懂事以后,再也不看。”

  “只因以前过往历史都是现在发生的历史,无论何时都不能改变,故而本世子奉劝李皇城还是做好分内之事,看他楼起楼塌,切莫为了幼稚空洞的想法害了自己性命。”

  李牧之知晓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博古通今,又爱玄学,早已看穿世间一切,才说出这般好似先秦杨朱学派的话来,立刻反驳道:

  “古之人损一毫利天下,不与也;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古人拔下自己的一根毫毛来有利于天下他也不给,而让普天下来奉养他一人他也不同意)。”

  “若是人人都这般想,莫说亡国亡家,华夏早已不在,人人皆是亡国奴,殊不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李牧之自当迎难而上,且不说再造乾坤这等大话,我李牧之所做一切为的就是公平二字!”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激动道:

  “你也是朝中官员,权柄极大,如何不知公平乃是强者对弱者的施舍,你能做到,别人也能做到?此乃大话!”

  李牧之冷哼一声:

  “错矣,公平乃是强者与强者的制约,对于弱者的尊重,好似落后就要挨打,穷困就要遭人嘲笑一般的强盗逻辑,世间万物,皆该平等相处,无论富贵,无论强弱,才是生存之道,若是做不到公平二字,时间愈久,天下必乱!”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无奈道:

  “李牧之,本世子冒着杀头危险不顾性命,对你说这些,乃是为你好,你今日有本世子和耶律大石相助,能躲过此劫,可下一次呢?谁个救你?”

  “你若还要这般下去,不知后面还有多少劫难,该学本世子,力所能及,顺势而为,该眼瞎眼瞎,该耳聋耳聋,不与那种奸臣为伍,保持清名便好,如此倒也活的长久。”

  李牧之怒道:

  “我如何不知你为我好?世子怕是聪慧过头,读多了玄学,一味趋利避害,我等若是不出,天下百姓将何往?”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也急道:

  “只有那些士大夫去管,与你何干?”

  李牧之冷笑道:

  “这等儒家文人腐儒,在我大宋一朝,文人最受推崇,就是皇帝都要避让三分,可这些畜生,满口仁义道德,眼下不狎妓都算高风亮节,文臣只顾享乐,武将各个怕死,若是我李牧之跟着如此,你置百姓于何地?”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急道:

  “李牧之似你这般聪明人,怎地就不开悟?天下大势乃是一个轮回,你即便成了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又能如何?不过青史留名而已,这世道不会因你一人改变,顺其大势,才是正理,似你这般强求,日后必死于横祸。”

  李牧之勃然大怒道:

  “怪到来你这般聪慧之人天子赐你官职,你都要不做,当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李牧之倒是把你看的大了,居然这般自私。”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也怒而起身:

  “你怎么就不明白?你杀了蔡京、童贯之流,还有李京、王京,贪官污吏是杀不完的,因为凡人的欲望是止不住的,你能当苦行僧,天下人都愿当苦行僧?能力所能及已然不俗,你又何必逆天而行?”

  久未说话的耶律大石听着李牧之与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争吵起来,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李牧之把他的话都说尽了,李牧之目前遭遇之境遇,正是耶律大石在辽国遭遇之境遇。

  他何曾不想似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这般逍遥洒脱,飘然于红尘之外,可身为大丈夫,怎能看山河凋零,百姓受苦。

  他虽未说话,但是心里还是默默支持李牧之的想法,但并未有李牧之那般壮烈雄浑志向,只求匡扶社稷便好,公平之事,好似镜中花水中月,看不见摸不着,皆是梦幻泡影。

  李牧之耻笑道:

  “你出身便是王侯之家,怎知百姓之苦?若你生于寻常百姓之家,怕是不能说出这等高论吧?”

  “本世子……”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一时哑语,立刻辩解道:

  “若是本世子生于寻常百姓之家,那便是当道士,管他天下如何,我自逍遥。”

  “呸!”

  李牧之听了直觉厌恶,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却觉李牧之太过执迷,二人又争吵起来,即便耶律大石中间说和,李牧之请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滚,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自己要走,谁个也拦不住。

  正当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气愤离开之际,轰隆一声,天空浓云泼墨,彤云密布,再又下起雨来。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倒是离开长亭,却被雨水阻隔,绵绵细雨而下,李牧之与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反倒是冷静下来,背负双手背对对方,看向雨中湖景,虽然不能赏月,倒也是一番别致景色。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来自江南水乡,性子略微柔和,便先给李牧之台阶下了:

  “你是想要出世之人,本世子是避世之人,话头不对,说不到一处也是应该。”

  李牧之看向眼前细雨感慨道:

  “经历这般多劫难,当初想的简单,青史留名太沉重了,我倒是理解你避世想法,不过公平二字,就好似眼前这雨,无论穷富老幼,谁都要淋雨。”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看着眼前雨景感慨道:

  “你又错了,雨下给富人,也下给穷人,下给义人,也下给不义之人,其实,雨并不公道,因为下落在一个没有公道的世界上。”

  李牧之回头看着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背影好似劝说道:

  “若是你我联手造出个公平世界岂不壮哉?”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亦回头看着李牧之质问道:

  “你倒是说的简单,莫非李皇城当真不怕死?”

  李牧之慨然道:

  “天下哪个不怕死?若为百姓而死,造出个公平世界、朗朗乾坤,死又何憾。”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忽的笑了起来,耍笑道:

  “你不怕死,本世子还怕死哩,你是东京第一等好汉,我却不是,谁个跟你一样这般愚蠢。”

  李牧之听了自觉这吴越王世子钱无垢骨子里倒像个女子说着情话,怪道来有断袖之癖,看着雨景感慨道:

  “人活一世,道阻且长,行则将至,行而不辍,未来可期,岁月带伤,亦有光芒,眼中有山河万里,何惧几分秋凉。”

  耶律大石站在李牧之之旁点头道:“你之所言,亦我所想。”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这才扭捏着走到了李牧之身旁,看着眼前细雨:

  “李皇城,看不出来你下贱武夫倒是比那些儒家士大夫最是爱国。”

  李牧之摇头道:

  “活着的人没一个人是爱国者,只有死了才知道,古人讲,盖棺定论,只有回顾他一生做的事才能看出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人,我李牧之活着时自然不算。”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听了沉默良久,最后有些欢喜起了李牧之,以异样眼神看着李牧之俊朗面容,郎朗星眸扭扭捏捏道:

  “适才本世子说了,本世子可不像你这般刚直死板,只认死理,不过你有事往后可来找我,但有麻烦,我必助你,如何?”

  李牧之搂住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笑道:

  “来了这般久,说了这一句人话,若是联合天下有志之士,何愁不造出个朗朗乾坤,公平世界。”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看的太透,见李牧之还是如此执迷,不想反驳坏了情谊,便低下头不语。

  耶律大石忽的激荡道:

  “今日说是耍乐,却又说起了家国大事,当真扫兴,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你我三人虽理念有些不同,但意气相投,何不就此结拜为异性兄弟?”

  李牧之欣赏点头道:

  “如此最好,我正这般计较,我李牧之活到至今,并无交心好友,二位倒是深得我心。”

  耶律大石与李牧之同意之后看向了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心中李牧之已然有了其他怪异想法,本想拒绝,可已然如此,他一个拗不过耶律大石与李牧之,便最后点头答应。

  李牧之、耶律大石、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便在此间结拜为异性兄弟,耶律大石最大,然后李牧之,最小是吴越王世子钱无垢。

  三人欢喜起来,不再谈论国家大事,只说寻常小事,倒是十分欢快和谐,先是行酒令,又是猜灯谜,然后以雨景作诗,耶律大石乃辽国正经举子,才华出众,诗风雄浑壮阔,钱无垢乃天生神童,风流名士,诗风飘逸灵动,这都不必说。

  可耶律大石与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断没料到李牧之这禁军出身的武夫,诗风居然霸道非凡,或言天下,或怜苍生,倒有些曹魏之祖曹孟德所写《观沧海》《蒿里行》之风,令耶律大石与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更加不敢怠慢李牧之,不曾想还有这般才华,颇为吃惊。

  子时一到,李牧之与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是酒兴愈浓,耶律大石看着夤夜已至,乌云遁去,月色再来,便说道:

  “为防止二位兄弟剿灭黑石堡时,那黑石堡堡主向辽国求援,我须早些出发,免得坏了你我大事,我已决定,明日一早,由牧之兄弟派皇城司兄弟秘密护我周全返回辽国,今夜就此分手。”

  李牧之与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虽然不舍,但是还是点头答应了:

  “此言不差,当以大事为重。”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寻思了一番最后也说道:

  “那兄弟便护送大石牙林去我住处,一来我会些道法,二来有手下紫金宝蟾,免得大石牙林遭那伙带人暗害,就此也去了。”姺峯尒説蛧

  “好,那兄弟送你们二人出了府邸。”

  李牧之领着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耶律大石走到李府府邸门口,分手之际,耶律大石泪眼不住,不舍询问道:

  “我这一去,不知何事才能见到两位兄弟?尤其是牧之兄弟,你又要当百姓的英雄,又要做天子的狗熊,最为不易。”

  “你那宋朝六贼皆是祸国殃民之虫豸,奸诈非常,我已领教,便是这些时日,莫须有罪名尽罗织,致使牧之兄弟陷囹圄,遭落井下石,千夫指,横眉冷对峙,满腔报国壮志,诉与何人知,若是再有这般陷害,且来我辽国,定能让你活命。”

  李牧之亦是慨然泪眼道:

  “若陷囹圄,我唱着自古谁无死,何须以马革裹尸,纵青史遍寻我无名,身殉国便足以显志,若问再见时……”

  李牧之看向黄河方向,知晓辽国日后必被金国所灭,再要相见怕是绝无可能,忍住悲戚,豪迈道:

  “待明年落红重开日,黄河水拍岸正当时,但见波涛如山,见我应如是。”

  耶律大石也知此生再见李牧之与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是千难万难,感慨之余,看着壮怀激烈的李牧之严肃道:

  “顺势者得天下,然天下皆被逆势者所破,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你我纵是交心兄弟,可我为契丹人,你为宋国人,不知未来你我两国可有一战,若是你我对阵,我耶律大石一腔热血,只求一搏,胜败不到,立时不可知也!”

  李牧之亦激动回道:

  “我李牧之生于当世,能与大石牙林共谋天下,幸甚!若有对战之时,绝不手下留情!”

  “好!兄弟多多保重,切莫再意气用事,我这就去也。”

  耶律大石哭的激动起来,李牧之与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亲自搀扶耶律大石上马,如此,李牧之与耶律大石分手,与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明日再见。

  翌日,且说山东琅琊州备将黑石堡叛乱之事申奏东京,进奏院中又有收得各处州县申奏表文,皆为黑石堡堡主轮转王等反乱骚扰一事。

  是日景阳钟响,都来到待漏院中,伺候早朝,面奏天子。

  此时道君皇帝临朝视事,当日早朝,正是:三下静鞭鸣御阁,两班文武列金阶。

  圣主临朝,百官拜罢,殿头官喝道:“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

  道君天子赵佶昨夜已然按照李牧之谋划,找来宿元景宿太尉定好计策,只待教百官得知。

  宿元景宿太尉出班启奏,将辽国使者随行官吏耶律大石进京面圣前,辽国使团被黑石堡堡主轮转王一众强人截杀顶替之事仔细说了,百官听了震骇,尤其是想要置李牧之于死地的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太尉高俅之流这才知晓李牧之能活命之缘由。

  太子赵桓、三大王郓王赵楷、三司使刘桐、谏议大夫赵鼎震惊之余纷纷欢喜:

  好在此前好生拉拢李牧之,把事做活,教李牧之欠了天大人情,如今他能活命,又可加以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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