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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解放县城[2/3页]

　　冲时，洞外西南七八米处突然‘哒哒’地响起机枪声，他眼看三名战士还没来得及躲避，便倒在地上。连长忙低头退回到洞口，和几个战士不敢把脑袋探出到洞外打枪，外边还击凶猛不说，还扔手榴弹炸洞口，造成洞內伤亡很大，一连长左胳膊也被炸断，硝烟让洞內人呛得难忍，他们只好往后退。

　　刘花眼望着洞口外，小瓦脸紧绷地带出怒火，她把头上装饰解下，用手把头上乌黑的长发绾起，又把身上的衣服整理一翻对包扎过的连长说：“连长，你们都是在平原长大的娃子，对山石嶙峋的山势不熟，我晓得该怎么冲出去。”连长不同意，刘花的几个贴心姑娘也拉扯她不让出去。都要求自己出去。刘花制止认何姑娘争抢，她把双枪顶满子弹，从战士手中要过两手榴弹拿在手中，对连长和几个姑娘说道：“你们都做好准备，手榴弹在洞外一响，你们马上向上冲。”她说完贴洞边儿眼往望着轻步前行，到洞口沿时她侧耳细听到西南方有动静。她一沉自己腹中内气，同时把两棵手榴弹拉断导火索，冒烟的手榴弹被甩出洞口的瞬间，她飞身冲出洞口就地滚出十几米远趴躲在一块石后，手榴弹霎间响爆，在烟雾土沙还未落定时，她掏双枪对西南刚放枪的地方‘叭叭叭’地猛打，不见有敌人还击。这时连长也带人冲出洞口，刘花对他说：“敌人逃没啦。”因敌情不明，连长未敢让战士胡乱寻找，在洞口四周形成一个防护圈儿。很快东方出现鱼肚白色，刘花对连长说：“连长，你的伤情很重，我建议你和受伤的战士退下阵地疗伤，等天明搜山，现在咱在明处，匪兵在暗处，很有可能被敌人打黑枪，造成更多战士伤亡，我带不受伤的战士们先守在此地。”连长同意她的想法……

　　罗建栋的二营与一营同时开火，不同的是二营分打四碉炮楼，四个碉炮楼共有兵力是一个营，巴二旦堪称是一个营，实际，四个碉炮楼加一起能凑足二百人。战斗打响后，匪兵作了一翻顽抗，可听说是解放军在攻打碉楼都吓了一大跳。知道解放军宽待俘虏，慌了手脚地投降。就是西碉楼，在营长指挥下死抱着碉楼不放，罗建栋指挥两个连用迫击炮攻打了十分钟，碉楼被炸平，四五十人只活下五六个人。罗建栋让一个连看守俘虏，和苗凤飞带人向李虎这边赶，等他们赶到后，这里的战斗也进入尾声，除一连进洞追逐巴二旦匪首外，其余都在打扫战场。这时猛听东方的三营枪声骤然大起。李虎认为是城里的敌人来增援巴二旦，忙带人去增援李和平。

　　李和平率三营在离土楼寨一里处，一个叫‘鬼难行’的地方设了埋伏，这地方地形独特，道两边的高山耸立拔起，只有这十几米宽的窄缝成道。是县城来土楼寨的必经之路，也是土楼等寨入县城必须经过的大道。李虎让三营守在这易守难攻的地方，就是防城里敌人来增援或土楼寨的巴二旦被打败往县城跑。堵死此路，就是一夫把关、万夫难过，双方只能是隔皮断货地相望而不能相通。李和平把三个连布成圆形，如一条巨蟒盘卧在大道上，等着猎物经过突然猛咬……

　　李和平等人很快听土楼寨枪炮连天响起，都知道一、二营和巴二旦的反共自卫团交了火，硝烟伴随火光照亮土楼寨上空，李和平让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很快有战士发现从土楼寨方向跑来一个人，李和平命令战士说，是寨民要暂扣此地，等战斗结束放行，是匪兵命令交枪投降，反抗者坚决消灭，决不许此人闯过。转眼这人到阵地前，十几个战士端枪齐对他高喊‘交枪不杀，解放军优待俘虏’。这个匪兵见是从天降下解放军拦住去县城的路，明白报信是行不通了，反抗马上就被十几个人打死，无耐地举手投降。他被押到李和平眼前，经审问得知此人是巴二旦的卫兵，他交待说，还有一个卫兵从小道去了县城报信，李营长命令把他先看管起来，派人来给土楼寨的李虎送信儿。

　　李营长叫一连长密切注视土楼寨方向，让三连长注意县城方向。时间不长，一连战士来向李和平报告说，从土楼寨来了一群人，李和平随战士跑到一连阵地，他见前方有很多影影绰绰的人向这边跑，他忙命令所有战士做好战斗准备。

　　这伙是什么人？正是钱永康从营房带出来的人。钱永康在营房受到解放军攻打后，顽抗地打了一阵，见冲出的匪兵不是打死就是打伤，强大的火力吓得他是心惊肉跳，明白再让匪兵冲还是送死，此时他也不顾巴二旦是干什么了，为保住性命不被解放军活捉，他下令匪兵跟自己从暗道逃跑去县城，逃出暗道钱永康清点了一下人数，包括几个分队长在內总共有六+多人，明白没逃出的人已被共军堵在营房，不是被共军打死，就是做了共军俘虏。他慌恐仓皇地带人向县城逃蹿，认为自己是计高一筹地逃离了共军‘魔掌’，做梦都没想到在‘鬼难行’又被截住，他知道这‘鬼难行’是天险，一人把守、万人难行的地方。为逃命先向李和平阵地发起冲锋，天虽然是黑茫茫的，可敌人打枪是发火光的，李和平见他们在毫无遮挡的大道上冲锋，想这是哑巴兔子向老虎嘴里跑——送肉都不带叫的。下令一、二连猛打，枪声一响，匪兵象跑断腿的狼，一下趴倒二十几个，其余吓得是莫头回跑，钱永康见冲不过去，带人回头就跑，想另寻出路往县城跑，可他们没跑多远就被迎面密集的枪声拦住，三个跑在前面的分队长被打死两个，又有十几个匪兵倒下，钱永康肚子上重了一枪，在前堵后打的夹击中，匪兵们见走投无路了，跪在地上举枪投降，李虎的人和李和平的人活捉了钱永康等剩余匪兵。李虎命令未伤一卒的三营坚守在‘鬼难行’阵地，自己带人押俘虏向土楼寨赶。

　　天空从鱼肚白渐渐变换成东方红色，早霞忙着铺扩天际。真是山高遮不住太阳东升，晨曦给山峰遮罩起薄层调谐的轻裘缓带，轻纱搅扰的远山近树若隐若现，不时透有着雾阁云窗。很快淡淡阳光与晨雾交融在一起，千沟万壑在冉冉升起的阳光下，显露出了巍峨峻拔……

　　刘花见太阳从山峰错落间升出，照亮绿色相宜的瘦山肥谷，真是心旷神怡，把夜来的疲倦一扫而光。一直警戒状态的副连长问刘花说：“刘寨主儿，天亮了，我们搜山擒拿匪首巴二旦吧？”刘花看了看眼前这几十人对他说：“此山林密峡深、怪石嶙峋，处处透出着凶险之气，咱人少山旷，很难发现钻惯山洞的匪首巴二旦，搜山也要人多些才行。”副连长对她说：“我们在此坚守，你回去叫人来搜山，擒拿巴二旦。”刘花想了一会儿对他说：“你带人可不能乱动，匪徒是很凶狠的。”副连长说：“我明白了。”刘花带姑娘进暗道往回返。

　　今天巴二旦的团部，成了关匪兵的牢笼。平日为非作歹他们，今日被解放军持枪看管在大院中，碉楼的匪兵被押来了，‘鬼难行’被截住的匪兵也押到了，还有些趁解放军不注意逃跑的散匪，被当地寨民捆押着也陆续送到这里。平日让寨民望而生畏的森严大院，成了今天全寨最热闹的地方。

　　对匪兵迫之深恨之切的寨民，为什么和陌生的解放军有了来往？这要归功于苗凤飞，她的一个贴身丫头就是这土楼寨的。战斗打响后，寨民认为又是外匪与巴二旦的匪兵相互残杀，一旦外匪得胜，就要在寨中抢、掠、淫、杀。所以，听到枪声后便纷纷起来逃命，苗凤飞怕寨民乱跑被子弹误伤，忙让贴身丫头用当地方言向寨民喊话，让寨民不要乱跑，是解放军打巴二旦的反共救国军。寨民不知解放军是什么人，听到有自己寨子的女人喊劝，知道不是两匪相互攻打都放了心。有些人凑到丫头跟前细问，还有的人真看到于当地装束不一样的人在攻打碉楼，寨民一传十，十传百地不在乱跑，而是由起初看热闹，到后来变成支援解放军，都盼望着解放军快点打死巴二旦这些人……

　　刘花等人从暗道出来见院外压压察察地挤满了寨民看热闹，她忙找到李虎说出巴二旦藏在后山的消息，李虎听后高兴地连连说好，并让刘树立、罗建栋马上组织部队搜山，刘花看他一眼说：“山旷得很，人少搜山很难发现巴二旦，你们平原娃子不懂山中情况，最好是由当地人配合，啥子山岰、山窟窿穴的都能搜到，巴二旦再能隐藏，也是插翅难逃的。”李虎说：“咱没有其余人啦，三营是不能动的。”刘花一指外边看热闹的寨民对他说：“哪些寨民帮搜山不好吗？”李虎顿悟思开，拍着脑袋连连赞同说：“我去发动他们。”刘花一笑对他说：“你发动不妥，叫家主儿去发动最妥实。”李虎点首赞成，他眼四处观看，见苗凤飞带几丫头正在一楼屋中寻找什么，他忙跑过去问苗风飞找什么，苗凤飞有些着急地说：“刘花钻暗道不知去哪里，我再找她吗。”李虎一指院里说：“她已经在院中啦。”苗凤飞听后放了心，问他说：“你找我有啥子事呀？”李虎点头说：“刘花妹妹告诉我说，巴二旦就藏进这后山啦，我带人搜山，她说人少，让你发动些寨民一同搜山。”苗凤飞欢喜地说：“晓得，明白。”她与李虎一同出来先见到刘花，问了些情况后，忙走到大门口对院外的寨民用苗语喊道：“乡亲们，我是清水坪人，也许有人听说过我苗凤飞的名子，今日我们为啥子随解放军来攻打畜生巴二旦？是因为他三番五次到清水坪寨作恶，想抢我做他的婆姨来糟蹋。乡亲们，我们了解巴二旦在这一带作恶多端、丧尽天良，现在被人民解放军打得钻进山里，我们一定要抓住他枪毙。乡亲们，谁不想再受巴二旦的欺压，跟我们进山找他，消灭他。解放军是咱的亲人，是巴二旦之流的克星，只有解放军才能让咱过上平安、幸福的好日子……”

　　土楼寨民听说捉拿死有余辜的巴二旦，真是如突起狂潮，寨民‘哇’地齐声涌出“捉拿巴二旦，打死巴二旦，为死去的亲人报仇……”不光是寨民群声沸起，就连很多匪兵也要求去擒捉巴二旦……

　　寨民很快有组织地和解放军共同搜山，徐徐升起的太阳，让满山绿肥红瘦的色彩呈现在每个搜山人的眼中。廷山小路荆棘载途，石岩怪洞在嶙峋突变中遍野可寻，上千寨民为早时能找到巴二旦的藏身之地，衣服挂破、手被划破、崴脚掉鞋的全不在呼，热情之高涨真让李虎等人深感赞叹。天近中午时从山南部传出枪声，有人发现了巴二旦等人的身影，枪声就是命令，李虎指挥大家向枪响的地方汇集时，解放军战士为保护寨民安全，自动让寨民跟在身后。

　　山南枪响是解放军开的。巴二旦四人被野母猪吓退后，想凫水逃到溪滩那边去，可刺骨的河水让五个平日养尊处优的人，不敢下横心过河。五人看着溪滩之水凉而发着悠黑的暗色深不可测，更可怕是五人都知道这大水滩里还藏有食人的巨蟒蛇。所以，报着侥幸心里想蒙混过白天，等解放军一走再想办法往县城跑。另五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解放军能发动出这么寨民一齐来搜山，此时的巴二旦心想是天要灭他，而不想自己作奸犯科罪大恶极。五人凭借地形熟，便在溪河滩边儿找到一个山洞钻进去，四个卫兵还把洞口用石块堵好。两次有人在附近走过还真没发现洞口，五人在洞中暗中庆幸，又都感到是天有好生之德。不知是巴二旦恶贯满盈该到报应的时候，还是屈死在他手下的哪些亡魂向他来索命。巴二旦等猛然间看到从洞深处冒出两盏绿如宝石的光，绿油油的光闪动着向五人靠近的同时，发出‘咝咝’怪声，很快一条斑斓巨蟒游行到五人不远的地方，盘身翘首地张望五人片刻，猛然张开血盆大口吐着腥风朝巴二旦的脑袋咬去，吓得巴二旦是魂销肠断地‘嗷’叫一声，五人忘死想生地不顾洞外搜山的解放军，扒开洞口的石头钻出来，顺溪滩边儿失魂落魄地猛跑着，妄想再找一处藏身之地。该吃九升老天不会让他吃一斗，五人亡命逃奔时被一各解放军发现，战士见五人手中有枪，知道不是好人，猜测就是要捉拿的巴二旦，便大声喊道：“巴二旦，你们被解放军包围啦，赶快交枪投降。”五人听罢蹿跑的更快，战士冲他们‘叭叭’开了枪，巴二旦五人挥手也向战士打枪，五人边打边钻进一片茂密的竹林里不见了踪影。мχƒ∂χχ.¢σм

　　李虎指挥所有搜山的解放军向这边儿围拢过来，山里人终究有山里人捉猪的方法。苗凤飞、刘花不象解放军那样打枪搜山追捕了，而带着几十个土楼寨的人，迎头埋伏在了一片茂实野矮的小树林中，刘花挑选出+几个寨内百发百重的射箭高手，让他们拿出身后背着的弓弩扣箭在手，用树枝伪装好自己，并对他们嘱咐说：“大伙不要说话，等巴二旦这几头野猪娃子串过来时，你们一定要射屁股、腿，留口活气交给解放军。”大家都点头，象捕鼠的蛇一样，耐心等待猎物送到嘴前。张网是为了捕鱼，挖坑是为捕兽，苗凤飞、刘花等人在此设下埋等得是巴二旦……

　　解放军战士包围圈儿由大到小，为扰乱巴二旦的精神，解放军放枪哄赶，钳形向巴二旦钻入的竹林步步围拢。巴二旦四人没出苗凤飞、刘花所预料，果然象几只被老虎追逐的野猪，蹿奔着向苗凤飞、刘花的陷井而来。巴二旦等四人边跑边还偷着看围捕的人。五人慌恐地钻出竹林奔向这乱树林时，一支利箭从树林缝中无声射出，正射中一个匪兵的小肚子下，离‘人种’只有几寸，疼得匪兵大喊一声‘妈呀’，便仰面朝天地倒在地上，伸手去拔小肚子下的箭，他用力拔出血淋淋的箭后，疼得他在地上打着滚地乱叫，巴二旦见卫兵遭到暗箭愣神的片刻间，平日多吃多占的他，被三支狼牙箭都射在小肚子不同部位，其中有一支正好射在他的‘人种’上，这支是刘花射的，她见寨民没射中巴二旦的要害处，便要过寨民手中的弓，搭箭在弦上，对苗凤飞嬉嬉一笑咬牙说：“射得他姓了女。”苗凤飞不解地小声问她“他咋会姓了女呢？”刘花玍怪地咯咯一笑说：“男女从啥子地方分？”苗凤飞顿时醒悟，脸一红笑着鼓励她说：“哪就要射准些啦。”刘花听罢牙一咬用力拉动弓弦儿，瞬间三支利箭带风声飞向巴二旦，连重三箭后的他疼得用枪乱打，苗凤飞举起手中的勃朗宁‘叭叭’两枪，巴二旦的手腕被打断，她随后又是两枪，打断巴二旦的双腿，巴二旦躺倒在乱石上嗷嗷乱叫。

　　这时听到枪响的解放军都朝这边跑来，当人们看到巴二旦躺在地上，用惊恐惧色的死羊眼看着人们愤怒的表情时，大家更是怒目而视他，他对人们的恨之入骨发出冷笑，一个曾被巴二旦无辜杀死三口的苦主儿悲痛欲绝说：“姓巴的淫贼，你终于有了今天的报应！”她掏出随身携带的短刀冲上前，一刀割下巴二旦的一只耳朵仰天大笑……

　　勃然火起的寨民为解心头一恨，有挖眼的、砍手的、捅肚子的，瞬间把巴二旦拽扯的是身首各弃，后赶来的寨民为懈仇恨，有砸骨头的、有掏他心肝的，等李虎他们赶到时，巴二旦已经被寨民是大卸八块……

　　李虎对刘树立、罗建栋说：“巴二旦的反共自卫团被彻底消灭了，但这不是我们攻击的主要目标，目标是保靖县城。李营长派人来报告，说是有个巴二旦的卫兵已经去县城报告王中琳了，王中琳听到报告一定来支援巴二旦，我们正好在半路打他们的伏击。”刘树立、罗建栋都赞成。李虎对二人说：“咱们要给敌人罢个‘倒品’阵，李营长在‘鬼难行’为上品，你们两个营赶到两里的碗米坡为下二品，等李营长打响后，你们负责切断敌人的后退路线，我们两面加击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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