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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日本投降[1/3页]

　　小日本为挽救在太平洋战场连连失败的局面，想把东北、华北基地物资快速调往太平洋战场。首先，从河南发动了打通大陆交通线的战斗，他们用重兵从国民党手中夺取郑州、许昌，至平汉铁路畅通。与攻打湖南一带的日军混为一起后，占领长沙、衡阳后，继续向南推廷到广西桂林、柳州、南宁、防城港、北海，日军占领大陆交通线的计划全面成功。因小日本太平洋战场上的兵力不足，又从东北、华北、山东一带调集兵力去太平洋战场。同时，让留守的日伪军大量征集粮食、盐等物品运往南方。

　　一九四五年夏季，守卫静海的日军只有十来个人，高桥名为中佐。实际，手下无兵。维护静海地面大部分是伪军，什么保安八团、保安二团、保安五团等。高桥为征集夏季粮食支援前方，派各部伪军下乡征粮。

　　日军人多要属独流，田中小队因守铁路大桥畅通，日军本部命令他的小队不动，井下因宝贝丢失破降为普通士兵，于小队一同调往太平洋战场。高桥为完成夏季征粮任务，命令田中小队留十人守卫铁路桥外，其余都要随伪军下乡征粮，实际就是抢粮。田中为完成任务，把保安团长刘登岩等请到火车站，盛情款待中让刘登岩要效忠天皇，为大东亚圣战多出力，要求刘登岩在夏季征粮中做出表帅，为支援前线征集小麦三万斤，刘登岩表示坚决执行田中的命令。他回团部把三个营长都叫来了，分配了地盘和征粮任务，一营长崔三旺负责从独流南的荀家营过运河到王家院，过铁路到普提洼、罗阁庄、四小屯，往北到良王庄、岳家园到下圈村，又从西十一堡到凤仪村；二营长曲连山，负责从南第六埠向东到大小沙沃村至大杜庄，东从小甸子至薛家庄，北从胡辛庄、桑园、张家咀、阚里树、谢家堡，西从许家堡、张家堡、严家堡、肖家堡；三营长赵金良，负责从东十堡至杨官营的窄长地带，过子牙河到孙家堡至八堡，都是赵金良征粮的地方。刘登岩心里明白，征粮只是幌子，下乡抢粮才是真的。所以，他对三个营长下达命令，征不够就抢，必须完成太君交给的任务。

　　麦收没完，敌人大规模的征抢小麦便开始了。李虎的蛟龙队根据上级指示，和地方武装一起要保护好百姓种植收获上来的粮食，不能让日伪军抢走一斤汗珠子砸脚面收来的小麦，敌人到那里抢粮，就要把抢粮的日伪消灭在哪里。这天，赵金良手下伪军的一个排赶大车到滩里村抢征了两大车麦子，全付武装地想把两车小麦押运到独流，当他们顺大清河南堤走到当年马光强烧火轮的地方时，遇到等待他们多时的高洪涛十几个人的拦截，伪军排长仗自己人多枪多，还有三个日本兵助胆，在河堤上和高洪涛展开枪战，伪排长命令三十多人一齐向高洪涛这十几个人猛打，高洪涛这十几个人因长枪少短枪多，被他们一时打得抬不起头来，一个队员对高洪涛说：“副队长，敌人火力太强，我们没法靠近敌人打，他们别一会冲锋把我们吃掉？”高洪涛眼看着敌人冷冰冰说：“他们是猫啃骨头——没长那个狗牙来。想从我们眼皮底下把粮食抢走？没门。坚决不能让日伪军抢走一粒，我们保住粮食，也就保住了百姓的平安生活，百姓才更会拥护我们。”高洪涛说到这里要过一队员手里的长枪，瞄准一个戴钢盔的鬼子兵‘叭’地一枪，鬼子兵脑袋上的钢盔冒出一缕青烟便趴在地方。他接着对十几个人又说：“咱不和他们硬拼，你们把堤上分别埋上手榴弹，准备一会儿炸坏他们的大车，车坏了粮食他们也扛不走。”队员说：“队长，咱不费这劲儿，等他们再靠近点，咱用枪打伤他们的马或打爆车胎，天一夜吓得他们只有空手走人。”高洪涛听后说道：“这是个好办法，你们先埋好手榴弹，他们一冲锋你们就往河里跳，让敌人认为咱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带几人隐藏在河边儿的乱芦苇草下，在他们光顾追你们的时候，我冲出来在背后突然搞他们一家伙，咱给他们来个首尾不能相连。”队员都要求留下，高洪涛挑选两名队员后，让其他人做好撤退准备。一队员关心地对高洪涛：“队长，你们三个千万别吃了敌人的亏呀！敌人不是牛肚子——草包一个。”高洪涛点头。这时伪排长见高洪涛等人火力不足，真叫伪军开始冲锋。高洪涛叫队员打了几枪后，开始后退了一段后都跳到大清河中顺流而下，高洪涛三人找了一处苇草茂密的地方隐藏起来，听到敌人临近了便掐根儿苇儿含在嘴中沉下水去。

　　伪排长眼看着十几个八路跳到河里逃跑，忙对冲锋的伪们喊道：“弟兄们冲上去，活捉那几个土八路，带回去到太君那里领赏啦。”伪军一听领赏，不顾大车上的粮食而争先恐后地往前跑着追八路，不小心踩响手榴弹，有几个被炸死，伪军排长不顾死伤的伪军，命令其他伪军继续向前追。赶大车的伪军和两个押车的鬼子见同伙追八路有一百米开外，一个鬼子兵让伪军马上赶车前行。两个坐在车上拿枪观四周。

　　高洪涛三人从水中轻轻探出脑袋，借河边儿芦草观看提上的情况，见两鬼子兵坐在车上握枪十分警惕着大堤两侧，伪军‘大的哦呵’地摇鞭催马前行。高洪涛一笑心说：倒霉蛋们，送死的机会来了。对二人小声说：“用刀先干掉车上的两个小鬼子。”二人点头。三人如蛟龙出水般‘噌’地蹿出水面儿，三蹿两晃到堤上的大车前，两辆车上的两个鬼子都没来得及开枪，就被三人捅破喉咙踹下马车，两个赶车的伪军见三个湿淋淋的八路用刀麻利地一下抹断两个太君的脖子，吓得都忙举双手，一个说道：“八路小爷，请饶命，我是个赶车的，没做过坏事。“高洪涛摘下他身背的长枪，用刀逼住他威严地说：“调转马头把车往回赶，不然我一刀也抹了你们。”两个伪军吓得连声答应，并惊恐万状地牵过领头的稍马转车头往回赶，高洪涛跟在后一辆眼看着他俩往回赶……

　　伪排长贪功心切地光顾追前边儿逃跑的八路了，偶儿回头看马车时，见两辆马车没往前来，反而飞快地往回跑，他惊慌地忙说不好，鸣枪让伪军停止追击河里的八路。反回头来带伪军又追马车。这时的马车已经离他们二百米左右远了，伪排长见到手的粮食要飞，恐怕连马带车都得飞了，急得他满头汗流地带伪军放着枪地猛追。高洪涛坐在麦子麻包上对赶车的伪军警告说：“你好好赶车，敢调蛋我一枪嘣了你，想活命就乖乖听话。”伪军忙‘哦哦’地答应，如失群的狼变成羊一般。高洪涛把一包小麦横好后，用伪军的长枪‘叭叭’地朝后边追来的伪军放起枪，高洪涛瞄准跑在前面的伪军排长‘叭’地一枪，这一枪打飞他头上顶着的大檐帽儿，吓得他脖子一缩喊了声‘妈’蹲在地上端起粗气，低头见一绺被子弹打下的头发落在地上，他用手一摸脑袋顶，子弹贴着肉皮串过，津津血汗沾了一手。高洪涛要不是在马车上，这一枪也就把他的头打开了花。伪军排长蹲在地上强打精神让伪军继续前冲，伪军见他的状况，也吓得不敢往前真跑了，他们放着枪，嘴上高喊着脚下却慢了下来，尽管如此还有五个伪军重了高洪涛的枪。

　　离东滩里还有半里路的时候，赶车的伪军见堤面上有被其它车辆轧出很深的车辙，车辙中还汪着很深的雨水。百姓跟这样的车输叫‘大窝’，载重马牛车要是陷入其中很难上来。伪军见此心中冒出坏水，趁高洪涛不注意轻轻拉马的缰绳，马单膀一用力大车轮一偏，一只轱辘滑入‘大窝’中，车身一歪几麻袋小麦从车上滚落到车辙水中，高洪涛也从车上掉下来，被掉下来的麻袋压住腿脚。伪军见逃命的机会来了，忙从左边跳到车辕子右边儿，猛然跳到地上，刻不停留地往堤下去，前车的两名队员两枪没打重他后，他一头扎在水中逃命去了。

　　一个队员让另一个队员押车前行，自己跑到高洪涛这边儿，这时的高洪涛满身是泥地从麻袋下钻出来，二人以麻袋为掩护一起打起伪军。二人每放一枪就有伪军重弹，伪排长大叫着：“弟兄们，八路人不多，谁抓住八路赏大洋十块，冲呀！”伪军叫喊着向马车冲来，冲在前面的几个伪军应枪声而倒，后边的二十几个伪军吓得畏缩不前了。伪排长又高喊：“弟兄们，捉到八路赏大洋二十块，不冲就地枪毙。”伪军又开始猛攻快跑。二人是只虎难抵群狼，高洪涛见战况十分危险，长枪也没了子弹，对队员说：“把匣子枪拉到连机上，打死几个算几个，和他们拼啦。”二人两把匣子枪连珠射向要冲上来的伪军。前面四五个伪军倒下后，后边的伪军狂叫着又打枪冲上来。高洪涛被一发子弹打在举枪的右肩上，匣子枪从手中滑落到‘大窝’里的泥水中，热枪管烫得水发出‘咝咝’声。高洪涛忙用左手从腰间抻出两棵手榴弹，拧盖拉弦投向伪军，伪军们见飞来手榴弹，为保命吓得都趴在地上等手榴弹爆炸，可手榴弹如同扔出去的一块铁，伪军们见手榴弹没炸胆都大起来。从地上爬起来呜呀喊叫地打着枪又向前冲来。

　　高洪涛扔出去的手榴弹不响，是因为刚才隐藏在水下时手榴弹的盖子没拧紧，拉线都被水浸泡湿透，所以，手榴弹不响。在伪军“活捉八路”的狂喊中渐渐逼进大车，子弹打在麻袋上发出‘卟卟’后钻入其中。高洪涛二人己经是枪空弹绝，无法在击冲上来的伪军，高洪涛对队员说：“誓死保住粮食，用滚地刀法和他们拼到底。”队员点头，并帮他把肩上流血的枪伤包裹了一下，准备做最后拼搏的千钧一发时，二人身后传来密集的枪声，几个要接近大车的伪军应声倒地。高洪涛扭头一看是区妇会主任刘梅带十几名区小队员前来支援，高洪涛感谢地对刘梅说：“刘主任，狠打这帮狗汉奸。”刘梅说：“你放心吧，不会放走他们。”十几条长枪对伪军猛打，几个伪军被毙倒在向前跑的路上，伪排长见高洪涛来了救兵，忙带伪军顺堤撤退，他们没跑多远，又被迎面追上来的高洪涛那些队员猛打，伪排长被打死，其余伪军被两面夹击后，吓得逃下河堤钻进芦草地里……

　　刘梅领人打退伪军双方汇合后，马上带人回来。她为高洪涛包扎伤口，其余人把马车从泥水中拉上来，把地上的麻袋又装到车上向滩里而去。

　　日伪军夏季抢粮静大县委早就知道，县长刘照义在日伪军没动手前，就召开了护粮会议，为不让日伪军抢走百姓到手的粮食，要求所有人员一律到护粮一线去，李虎的洼淀蛟龙队分成四个小队，机动保护各村的护粮人员，那里有日伪军抢粮，就到那里打击敌人，各区还有机动的武装小队，刘梅带一小队主要是负责东、中、西三个滩里村和富官营村。伪排长带三十几个人到东滩里后，就被村里的护粮人发现，伪排长为抢粮成功，派人把二人押到村东小庙旁的一棵柳树下捆绑起来，又派二十几个伪军包围村子，然后大胆地让十几个伪军抢粮，两个多小时后，他们抢满两大车小麦出村，顺大清河堤想把小麦拉到独流，没想到半路遇到高洪涛这十几个人的护粮队，没答话开始枪战。

　　枪战发生时刘梅正领着十几个人在富官营帮着老乡收割小麦，听到东滩里方向传来激烈的枪声，知道发生了情况。忙让大家集合向东滩里村这边儿赶来，当她带人赶到东滩里时，看见大清河堤上有人用枪逼着赶车的伪军朝这边走来，前面还枪声猛烈，她带人迎车跑到跟前问车上持枪的人是怎么回事，持枪队员告诉她说，这是敌人抢的小麦，后边还有一辆装满小麦的大车被陷在泥水中，车上的人正和伪军交战，要求刘梅带人快支援。她带人忙往前赶，当她们赶到这里时，见大车的一个轱辘深深偏入‘大窝’的泥水中。二人投出去的手榴弹也没响，她忙下令所有人朝冲上来的伪军开枪……

　　日伪军这次抢征小麦最多的是崔三旺这个中队。实话说，崔三旺这次征抢粮食是占了天时、地里，沾了老百姓老实的光，他所征抢粮食的这区域，正好是收成好的南运河两岸及静海的北乡，这片区域也是八路军还没展开工作的地方。崔三旺把收上来的一万斤小麦，和二中队曲连山抢征上来的四千斤小麦都存在独流的新民会、富源粮庄，这两处地方都是田中信得过的地方，并派日伪军严格把守。因赵金良和曲连山都还没成任务，严令二人加快征抢粮食。另外，田中还在大佛寺储存了很多食盐等物品，准备和粮食一同运往南方战场。

　　曲连山中队部设在杨芬港，抢征粮食也是在这周围地区，这一带也是李虎夏季护粮的主要地区。曲连山带人多次下乡抢粮，都被李虎带人打散，但巴掌大也捂不住天，还是让曲连山抢走了些小麦不说，他还在抢粮中下令枪杀了百姓。从上次王大眼子带人围攻这一带起，曲连山就非常卖命，他率人攻打肖家堡时，杀死八路军十五名战士，屠杀了上百名手无寸铁的百姓。所以，百姓恨他入之骨髓。这次抢粮和李虎几次刀枪相对后，李虎决定狠狠打击曲连山抢粮的伪军，得手除掉曲连山。为当时牺牲的自卫队员报仇，为被杀的百姓报仇。他知道曲连山没抢够粮食不算完，一定还要组织伪军下村抢粮。李虎找刘照义等领导说出自己的想法，上级经考虑都同意支持他除掉曲连山。刘照义派冯占明区小队和部分民兵一同协助李虎攻打杨芬港，消灭或打跑曲连山的伪军。二人曾多次来杨芬港，对此地的地形非常熟悉都不用侦察，主要研究用什么法攻打炮楼。李虎提出采用截井下汽车时用过的鱼篓战术，刘照义听了感到此法很可行。因为，杨芬港地处水乡，捕鱼、卖鱼非常普遍，不会引会曲连山等伪军的注意，而且杨芬港的炮楼近靠着集市，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

　　为不大意，利用笫二天赶集的日子，李虎和一名队员拌成买鱼的来到杨芬港集市，集市是在南北走向的一条大街上。这集市上不光是买卖鱼的，还有卖菜的、卖粮的、卖油、盐、酱、醋的，集市上吆来喝去非常热闹。二人晃晃荡荡随赶集的人凑近炮楼。炮楼就在集市南头路西的一片高地上，三面都有很深的水壕沟，壕沟上圈有铁丝网和四米左右高的青砖墙头，冲东的大门两边都是双岗，并有机枪护门。李虎见此心想：白天打炮楼非常困难，就是打下炮楼也会造成很大牺牲。晚上打四周开阔，也很难靠近炮楼，何况还有很深的水壕沟护着。他猛然想起这里还有一个夜市，说是夜市，实际，也就是天一擦黑儿时人们为吃饭方便，到这晚市上来买些熟食回家。晚市从何兴起？又是怎么兴起的？没人考证。

　　李虎决定留到晚上观察一下夜市，二人逛游到散集后，找了一家小饭店吃了两斤焖饼离开，到村外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眯睡起来，吃饱人发呆的原固，二人睡到太阳西坠时又来到夜市。二人发现这夜市也很喧嚷，不次于白天的集市。不过，夜市所买卖的东西与白天不同，大部分都是熟食。如炖鱼、炸鱼、炸小虾、酱猪肉、猪蹄、猪心胆、猪肠、猪尾巴根儿，还有熏鸡、鸭和些酱菜类。一个推小车的中年男人沿街叫喊着“臭豆腐啦，不臭不要钱啦，辣豆腐啦，不辣就退钱啦。”李虎二人又发现一个买酱菜的，见此人推着一辆木轱辘独轮车，车两边儿各排着五个用柳条编制的小筐，当地人叫它小油柳篓。小油柳篓高三十公分左右，圆形，直径有二+公分，方上口圆底，比柳条升大（升，是一种计量工具，比斗小，十升为一斗。容量的东西用升、斗计算。长短的东西用米、分米、厘米、毫米计算。这种计量创始于法国，一八七五年在法国巴黎定为国际通用计量单位）。称它为油篓的原因，是因为它内外都用桐油刷过几遍。所以，装上有汤汁的东西不漏。小油篓里装有酱黄瓜、酱芥菜、酱苤篮等，块、片全有，还有炒花生、煮花生、炸花生等。这都是为村里那些想吃晚饭而又不想动手的人准备的。男人在外劳累一天了，进家想喝口酒，内当家图省事，出来买点让丈夫在家小酌过酒瘾。在夜市最热闹的时候，二人发现有伪军官带卫兵逛夜市，经李虎打听得知此人就是曲连山，而且知道他每晚都带卫兵出来，捡拣食品回炮楼享用……мχƒ∂χχ.¢σм

　　雾茫茫似青烟的第三天擦黒，李虎带陈占树等七八个队员身背鱼篓，怀揣匣子枪，腰后每人挂有日式手雷来到夜市，冯占明带区小队和部分民兵也潜伏到炮楼的铁丝网外，单等李虎动手后，他们对炮楼发动进攻。李虎这几个人都扮成一付刚从洼中打鱼上来的样儿，想在晚市买些东西准奋带回家去。李虎为找打仗的茬儿，先把买臭豆腐的壮汉小车拦下，问臭豆腐怎么卖，人家告诉他一个大子（钱）四块，李虎摸了一下口袋，装出一付没钱的样儿问他说：“我下洼刚回来，身上没钱，我用鱼换行不行？”卖臭豆腐的人脸色不悦地说：“你拿鱼换哪行啊，我卖臭豆腐、辣豆腐，卖得就是臭、辣，弄几条腥鱼放在车上，腥气烘烘的谁还买我的东西呀？不换不换。”他说完推小车就走，李虎拦着就是不让他走。买臭豆腐的人是个直脾气，对李虎用鱼换臭豆腐心里已经就不痛快了，见李虎还拦着车不让走，火气‘噌’地一下从脑袋里冒出来，他狠劲儿地放下车把对李虎气恼地说：“我说你这个人想怎么着？拿鱼换臭豆腐就是不换，你拿钱买都不买给你啦。”李虎一笑对他说：“你看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说话呀？和气生财吗？拿鱼换又不让你吃亏，着啥急呀？”买臭豆腐听李虎这么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李虎更是粗声恶气一付打仗的样儿闹着说：“我就这么说啦，你怎么着？没钱就别吃，馋得实在不行找没人的地方打嘴巴子去。别没事跑出来搅和我的生意。告诉你说，我在这晚市买半辈子臭豆腐啦，还没见过你这狗样的了。”李虎见拱起了他的火气，心内一乐，为把他的火拱得更大，嘴不示弱地对他说：“怎么？你仗守家在地想欺负四邻八村的人哪？你动手试试？”买臭豆腐的一听更是急了眼，抓起车上的一条用来支车的木棍一指李虎暴跳地说：“怎么着？你仗人多还想打人哪？看你们那个敢动手试试？我活摘下他的牙来。”他们这一闹把附近买的卖的人都引着围拢过来看热闹，七嘴八舌地有指责李虎的，也有指责卖臭豆腐的。陈占树见买咸菜的人，也放下小车站在人群中看热闹，为增加人群的混乱，他从鱼篓里抓出一只王八凑近买咸菜人的眼前说：“买咸菜的，我用这只王八换你一把果仁吃行吗？这王八肉要是炖出来可贼拉拉地香啊。”买咸菜的见他手里拿着伸脖子瞪眼的王八十分害怕，他不是怕王八，而是怕被王八咬着，不乐意地对陈占树说：“去去去，到一边去，王八香你个人留着吃吧，你当了它别人也管不着。”陈占树一笑说他道：“你咋这样说话呀？你当过它咋地？”他说着还把王八举到他眼前反正地晃着时，又从他的油篓里抓出几个咸炒花生放在嘴里嚼起来。咸菜掌柜的见陈占树又拿自己的花生吃，也勃然火怒起来，指着陈占树没鼻子带脸地闹道：“从哪儿冒出你这两个不三不四的东西来搅乱晚市？历来晚市都是花钱买东西，哪有东西换东西这一说？滚滚，象你俩这样的？己后少来晚市，上百年的老规矩不能让你这样的人破坏喽。”陈占树嬉皮笑脸地对他说：“你着啥急呀？这样吧，我不是吃了你几个花生吗？我再来把花生，给这只王八就算着账啦，呆会儿回家把活王八一煮，明儿回来可卖咸王八肉啦。”他说着假装要把王八往他咸菜油篓放，卖咸菜人护着小车追着他不让放，嘴里求喊着：“你他妈的是活祖宗还不行吗？你吃花生算白吃啦，再来把我也不要钱，你千万别把王八放到咸菜油篓里呀！你一放我这咸菜还怎么卖啦！这不是砸我的饭碗啦。”陈占树围着小车转着说：“不吃你的果仁，我也要把王八送给你啦。”他俩这一闹晚上更乱了。卖咸菜的人，喊叫着无耐推小车往炮楼方向跑，陈占树还跟着不放地非要把王八给人家。二人矫闹着前行，人们乱纷纷地跟着看热闹，就连炮楼里的伪军都出来看西洋景。李虎、陈占树二人把炮楼附近搅乱的时候，见曲连山在街北头带卫兵提着剐来的东西回来了，他见人们在大门前乱哄哄的嬉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想看个究竟，便骂着街拨开众人到陈占树面前问道：“你他妈的是怎么回事，敢跑到大门前来起哄？”陈占树见他身上穿的是官服，嬉笑着说：“长官，你给我俩评评理，我身上没带钱，想用这只肥王八换他点果仁吃，他不但不换还说难听的话，和他吵起来啦。”曲连山瞪了他一眼狠恨地说：“你个狗肏的没钱就别吃，拿王八换吗？闹得大门乱糟糟的。”他说到这里见陈占树手里的王八肥壮，眼珠一眨巴扭脸对卫兵说：“他搅乱市场，没收他的王八。”抢惯东西的卫兵斜着眼来到陈占树跟前，嘴里说着：“你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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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日本投降[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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