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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日本投降[2/3页]

　　来吧。”伸手就去抓王八。王八在陈占树手中本是把脑袋缩在盖子里的，卫兵抓住王八用力一夺，王八感到了疼痛，它‘哧喽’伸出脑袋张嘴狠狠咬住卫兵的大拇指，陈占树拽了一下顺手松开王八，卫兵被王八咬住疼得“哎哟哎哟”地忙甩手，想把咬住手的王八甩掉，可他越甩王八咬得越紧，卫兵疼得怀里抱的东西也不顾了，全都扔在地上。曲连山见卫兵被咬看着笑，见卫兵手上‘哗哗’地往外流血，忙让卫兵趴在地上，他拽出枪对准王八盖子‘叭’一枪，王八盖子被打得粉碎，可王八嘴咬着卫兵的手就是不松口，曲连山想对卫兵说什么时，李虎风虎云龙地也赶过来时，曲连山便对他起了疑心，用枪一指李虎问道：“你是干嘛的？”李虎说：“长官，我也是找你评理的……”曲连山没让李虎往下说，粗暴地说：“得得，老子没功夫管你们这乱七八糟的事。”然后扭脸对卫兵说：“把东西收起来，赶快回炮楼。”李虎听他说回炮楼试探地喊道：“曲连山。”曲连山扭头问李虎：“你喊老子干嘛？”李虎确定他就是曲连山了，飞起一脚踢掉他手中的枪，大喊一声：“同志们，扣脑袋啦。”曲连山枪被踢飞的这一刻，明白李虎是八路了，慌恐喊道：“八路来……”来字刚出口就被李虎一鱼篓扣住脑袋，他嘴在鱼篓内让白灰呛得说不出话，呜呜着用手瞎抓李虎，陈占树怕他抓住李虎，上来把他一脚踹倒，曲连山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死期己到。那四个卫兵转眼都被其他队员扣上了鱼篓，他们跑队员摁着鱼篓也跟着跑，眼看着他们蹬腿死亡。看热闹的百姓一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喊叫着离开自已的摊子四处躲藏。买臭豆腐的高喊了一声“妈呀，原来这是伙八路啊！”他也不管臭豆腐车了，忙抱着脑袋地跑，买咸菜的是舍命不舍财，推着木轮小车忙向北跑，陈占树追看热闹的伪军路过他身边儿半玩笑地喊他说：“买咸菜的，你不用跑这么快，我不找你王八换果仁啦。”……

　　曲连山打王八的枪一响，埋伏在炮楼周围的冯占明误认为是李虎开的，迟滞片刻一声令下，三十多区小队员和四十多民兵对发起攻击。炮楼里的一百多个伪军刚吃完饭，还在自由活动间，先听到晚市上响了一枪后，都有所警惕探听是怎么回事，当得知是曲连山的卫兵遭王八咬而枪响都嘻嘻哈哈地笑，有些腿快的跑出去看热闹。当他们看到曲连山被李虎等人用鱼篓扣住脑袋时，知道八路来了，抽身往回跑的时候，炮楼四周也响起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副营长带部分人驻扎在别的炮楼，这里只有一个连长和两个副连长。枪声一响，炮楼内乱了阵脚，连长忙下令抵抗。

　　冯占明带人强攻猛烈，很快队员凫过壕沟炸断铁丝网，冲到炮楼墙下用枪、手榴弹猛打猛炸。因曲连山已死，伪军心中大乱，伪连长想带人从大门逃跑，被李虎几个人用匣子枪和手雷都被炸打回炮楼，经半小时激战，伪军在四围大喊‘交枪不杀’的情况下，伪连长见走投无路带人交枪投降。李虎、冯占明带人搜查炮楼时，从密室发现七八个衣冠不整、头发散乱的年轻女人，她们都是被曲连山抓抢来，供他们喝完酒夜里糟蹋的。……

　　李虎让队员把炮楼所有枪支弹药和物资清理干净，叫当地民兵找来大车拉走。李虎把几名妇女叫在一起动员回家，可这名妇女坚决要求参加八路不回家，李虎没法，叫她们几个一会随冯占明走。李虎又把伪军叫在一起，讲了当前的抗战形势，动员他们参加八路，不愿意的可以回家。李虎处理完这些事，命令陈占树带人炸炮楼……

　　李虎等人撤离杨芬港后，向根据地进发。中途，李虎带人和冯占明分开，冯占明带人、物继续前行，李虎让陈占树带人返回到郭二爷家休息，自己去独流。陈占树知道他另有任务，提醒他多注意，自己带人到郭二爷家等任务。

　　旭日破晓，早霞铺满东方的时候，李虎藏好枪支到了独流北门，看守大门的两个伪军，见李虎满身脏兮兮的样儿，知道没什么油水可诈，赖怠地都没用正眼看李虎，挥手让他进了北门。李虎心想：你们的行为，是证明小日本要完蛋的前兆。李虎见天色尚早，想：折腾一夜了，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他心里想着去高家，又感到这么早去不妥，找崔三旺更是不合适。心中猛然想起当年那家“独流名吃”小饭店。心说：去他家，他的焖饼真是与众不同，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回味啦。他边走边想起当年吃完焖饼所发生的事。然后长叹一口气自语道：是郝大哥救了我命，后来才有幸加了八路军，走上一条正确的路，要不也就回了老家，这是我人生最大的进步啦。

　　他穿过二道街拐到横字街，西行没多远便看到‘独流名吃’小店，见原先的店老板站在门口，看他的样子是在迎接来吃早点的客人。李虎走到他近前问道：“你早啊，老板？”老板忙满脸堆笑地回答：“早早，进屋进屋。”李虎随着他热情的请让到屋中找了个地方坐下，他问李虎吃什么时，并用眼上下不停地打量李虎，李虎对他说：“吃你家半斤肉焖饼吧。”他忙冲厨房喊道：“半斤肉焖饼，清汤一碗啦。”然后问李虎说：“这位客人，我总感到对你眼熟，好象在哪儿见过你呀？”李虎一笑对他说：“不就在你这饭店见过我吗，当年你还帮我煮过地梨，怎么，忘我啦？”老板经李虎这么一说，象突然想起一般，忙拍打着自已的脑门说：“我说这么眼熟啦，原来是老客户呀，这么长日子没来独流，这是去了老家又回来啦？（这时，他知道李虎是干什么的了）李虎指着自己的衣服自嘲地说：“你看我穿的这身衣服，破衣罗唆的哪象回家的样儿？在这边做了个小买卖，黑白滚哪。”老板笑着点头。并小声对他说：“你走的那天晚上，镇内闹得可热闹啦，听说侦缉队的阎二猴和王麻子查出了一个八路，太君、保安军、侦缉队、警察都出动啦，最后把这个八路追到镇外，围在一个破鱼场里想活捉人家，人家八路哪怕这个，打死了阎二和王麻子不说，还打死好几个太君啦，后来听说被郝友亮的土匪救了……”

　　李虎听完对他淡淡一笑说：“我是个外乡人，这些事都跟我无关，谁死那是他缺德事做多了。”老板咐和着说：“也对也对，兄弟，自己干了个嘛营生啊？”李虎指下自己脏兮兮的衣服说：“苦力活，想赚大钱，咱长这蒜罐子脑袋也干不了，这年头别流落外乡讨饭，赚些小钱养活自己就行了。”老板一听笑了，心想：你小子闹不好就是那个杀人的八路，看你这气质也不象是个受累的人，在我眼前还装哪‘真人不露像’的事，我是干嘛的？车、船、店、脚、衙，我是占一号的，眼里能揉沙子吗？什么样的能耐人，经我眼一看就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你不伤我，我也不害你，咱是各行各的船。说：“对对对，出力养活自己谁也管不着，心情舒畅多干点，心情不好就少干点。”李虎点头向他说：“你饭店的生意怎么样啊？”老板一笑，有些无耐地说：“撑不死饿不着，凑合着经营吧，这不，大清早站门口迎接客人，多个吃的好多赚几个子呗。”李虎点头笑了。（实际，这个老板和郭洪伟是朋友，开小饭店不说，他家还有酒作坊）……

　　李虎在‘独流名吃’小店吃完焖饼结账后，问老板哪里有澡堂子，老板告诉他顺横字街走到估衣街往南拐有个胜利澡堂子，并还笑着对李虎说：“清早泡个热水澡，人解乏、舒服，还有精神。”李虎点头笑着心说：你知道个啥呀，我冼澡是为一会儿见崔三旺那个小子，灰头土脸的别让他看不起，八路到了哪儿也不能让别人小瞧喽。他出饭店奔东走到估衣街往南一看真有胜利澡堂子，便走到近前推门进去，迎门是柜台，李虎见柜台前有人值班，问明多少钱后，交钱进了澡堂子，他见澡池很大，池中的水很清还冒着热气儿，又用手试了一下水温，温度适宜。他看没外人，把枪先放进衣柜，然后快速脱光衣服压在枪上，锁在小门后进了澡池。一夜的疲惫又加上吃了饭，用这热水一泡，李虎感到舒服的同时也犯起困来，他闭眼身子往下一出溜，一口热水呛得他机灵地打了个愣神儿，他也不敢闭眼了。

　　李虎出澡池躺在木板床上美美睡到十点左右也没来一个人洗澡，便穿上衣服，藏好枪支出门奔高家而去。

　　高进德等人被陈占树带人救出警察所后，都被带到镇外的一片芦苇塘停下，为什么没当场放他们走？原因是怕引起日本鬼子怀疑，而带来不尽的后患。刘照义在苇塘边他们说：“乡亲们，你们被抓都是无辜的，黄玉林为讨日本人的好，想在你们身上找线索，目的就是想诈取你们的钱财，日本鬼子向天津运宝你们怎么会知道？所以，你们回去不能就这么不亨不哈地完了，一定找他们要说法，才不会引祸上身。否则，会引起日本人对你们的猜疑，理由是八路军为什么要救你们？大家一定要洗清自己，别把私通八路的罪名扣到自己头上。那样，你们就有可能被鬼子杀害。你们被八路军相救，就说被抓的人里有人家八路的人，我们是顺便跟人家八路跑出来的，明天大家一定要抱成团去找……”

　　这些人听刘照义讲完都没回家，天一亮在高进徳等人带领下，先找到镇上的北村公所讨说法，北村公所的负责人不知内情不敢答复，忙向县政府请示怎么办，县政府又让镇上找警察局，理由是警察所抓人引起的矛盾，应有警察局出头解决。局长听说黄玉林让田中枪毙了，怕有些事连累到自己头上，找张达华又联系不上，忙从局里任命一个所长去独流解决此事。所长硬着头皮到独流后，对高进德等人说，此事是黄玉林干的，和自己无关。众人找他要个说法，他推卸责任不说，众人怒形于色说还要去找县政府，所长怕事情闹大连累自己前程，忙协调北村公所和独流商会出头了决此事。商会出头请出刘登岩，刘登岩怕此事不好处理，让商会请田中和侦缉队的队长一块来解决。商会把这些头目聚在一起，对被抓的人说个结论。田中对井下本来就不满，又知道他被降为士兵派到了太平洋战场没了音讯，心内恨不得他死在战场。所以，对黄玉林抓人连说不管也不过问，刘登岩听田中不管，自己更是一推六二五，说黄玉林没通过太君就抓人纯是胡来，这些人跟井下丢宝贝没有丝毫关系，自己也不过问此事。侦缉队长王汉宁见田中、刘登岩都不管，自己更不敢招惹此事，怕这事一旦和八路扯上关系，八路再找自己的麻烦，那可不是惹祸，而是找死。所以，他把抓人的恶事也都推在死鬼黄玉林身上，自己更不问这事。高进德等人被抓，又被八路救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高进德见吃中午饭时间早些，领儿子在饭店玩时，看见从北街走来一人也没在意，当李虎来到近前喊他大哥时，他这才发现是李虎，恍然中异常激动地说：“兄弟，怎么是你呀？”李虎笑着点头。高进德忙抱起儿子拉李虎往院中走，并冲院里高兴地喊：“铁良（儿子的名）他娘，你看谁来啦。”高杨氏听丈夫喜悦的喊声，知道家来了贵人，忙从屋里喜盈盈问着“谁呀？”便从屋里走出来张眼见是李虎，掩饰不住内心喜悦地对李虎说：“你这当舅舅的可算蹬门啦。”跟着高杨氏出来的大嫂也欢天喜地对李虎说：“可把你盼来啦。”高杨氏忙对大嫂说：“快去沏壶茶。”四人进屋，高进德忙撺掇妻子说：“兄弟来了，你快准备酒菜，我和兄弟要好好喝两盅。”李虎对高进德说：“吃饭不忙，咱说会话儿，在警察所时人多也没敢迭得和你说话，今天有点空闲来看看大哥大嫂和老大嫂。另外，还有件事求大哥帮忙。”这时大嫂端上了茶。高进德问李虎说：“兄弟，有嘛事你就说吧。”高杨氏见二人要说事儿，怕孩子搅和忙对李虎说：“你俩说吧，我弄孩子走。”李虎忙拦她说：“不用不用。”高杨氏没动，机灵的大嫂忙抱起铁良说：“走，儿子，婶抱你到外找哈哈（东西）玩去。”大嫂和李虎打了招呼抱铁良走了。李虎对夫妇二人说：“大哥大嫂，我这次来想找崔三旺谈谈粮食的事，他抢了不少粮食想给小日本这可不行，那都是老百姓汗珠子砸脚面种收的，他这么抢去就完事啦？怎么也要和他说道说道呀。”夫妻点头，李虎对高进德又说：“大哥，我还想让你把董万功请来，这多半年也没和他交往了，今天也想和他见面聊聊。”高进德说：“一会儿我找他去，就说你来了。”他说完又突然问李虎说：“兄弟，董师傅和姓崔的见面合适吗？”李虎说：“都是朋友，应该是没问题。”高进德点头。高扬氏对李虎说：“这个崔营长来饭店打听你三回啦。”李虎问她：“崔营长说有啥事吗？”高杨氏摇头说：“我问他，他不肯对我呀。”李虎对二人说：“打警察所他事先知道，是他先通知我高大哥被抓的事，在攻打警察所时，崔营长也是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他找我一定有事，说不定还是为粮食的事。”高进德说：“把他叫来一问不就明白了。”李虎点头。高杨氏对他说：“你现在去叫他来不更好吗？清清静静的也好说事。”高进徳向李虎说：“行吗？”李虎说：“行啊。”高进德站起身要走，高杨氏笑着对他说：“你先别走，快给他舅拿身衣服换上吧，破破落落的怎么见外人哪？可别让姓崔的小看了孩子他舅。”三人大笑。李虎说：“我这身衣服是打扬芬港炮楼时弄的，也没换，半路就跑过来啦，进北门站岗的看我穿的衣服破，理都没理我就让进来了。”高杨氏问他：“你们打下扬芬港炮楼啦？”李虎说：“是啊，那个营长曲连山被我们杀掉了，我们的人，可死在他手下不少，早想除掉他了。”高进德说：“这可为我的亲戚家报仇了。”李虎问他说：“是怎么回事？”高进德说：“这个该死的曲连山，前些日子扮成土匪在刘家堡抢走我的一个小表姑，有人看见他们把抢来的几个姑娘都押进炮楼，到现在都生死不明，这真是一群臭六畜。”李虎说：“我们在炮楼密室救出几个年轻女人，放她们回家，她们都不回去，要求参加八路军打日伪军，不知你的小表姑在不在其中，回头我打听一下吧，有消息我通知你。”高进德点头，高杨氏催促他说：“你赶紧回家拿衣服吧。高进德答应着就走，李虎对他说：“上次大嫂洗的衣服我没拿走，大哥还给我拿回来吧。”高进德‘哦哦’着走了。

　　中午临近高进徳先从炮楼请来了崔三旺，崔三旺见到李虎慌张地问道：“李队长，夜里你们把杨芬港的炮楼烧啦？”李虎说：“是啊，这个曲连山抢男霸女为害一方，早就该死。刘县长曾让人多次教育他，曲连山根本不理这个茬儿，上次围攻东淀他就犯了死罪，念他是中国人，给了他活的面子，他不思改变。在这抢粮中，他为抢粮屠杀百姓，八路军是不能放过他了。”崔三旺说：“刘大队长被田中叫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李虎一笑对他说：“打扬芬港炮楼这是开端，毛主席已经发布命令，扩大解放区，缩小敌占区，我们八路军对敌占区可要发起全面进攻啦。崔营长，你可要把手下弟兄们带好啊，别到时到了子弹不认人的时候。”崔三旺笑着说：“李队长，你放心，咱不会在战场红脸的。你我这几年来，配合的不都是很默契吗？在你们攻打前说一声，不就全结啦。”李虎一笑说：“崔营长，你真是慧眼独具，我可要为你讲讲当前的抗战形势了。”李虎讲的八路军抗战令崔三旺凝神聆听，就是高杨氏和大嫂都听得竖起耳朵……

　　崔三旺从出神的木然中醒来，一笑对李虎说：“八路军英勇抗战我们也是听说了，让我们这些在日军手下当差的人很是汗颜，一个中国人窝窝囊囊看人家的脸行事，唉……”高杨氏笑着对他说：“崔长官干着不顺心，还不如跟李队长干了。”崔三旺笑了笑没说话，便问李虎说：“李队长叫我来……”这时高进德拿衣服进了屋，打断崔三旺的话。高杨氏和大嫂知道李虎要换衣服，二人站起身笑着出了屋。李虎对崔三旺说：“我们找个背静屋在说。”高进德把二人让进原先吃饭的屋后，又让大嫂沏了壶茶，问李虎说：“我去请董师傅吗？”李虎点头，高进德走后对崔三旺说：“我给你在介绍个朋友啊？”崔三旺有些忧心地问：“谁呀？”李虎说：“镇上的董万功。”崔三旺听说是董万功笑了，忙说：“认识他认识他，镇上的武术名家，听说是个侠肝义胆的人。不过，人家跟我打交道少，也没什么交情。”李虎也没敢实话对他说，说道：“我也认识他时间不长，大家都是朋友，坐一起喝回酒，相互间加深一下感情吗，以后在独流街面上也好有个照应。”崔三旺点头，然后李虎问他说：“崔营长，听高家大嫂说，你来饭店找过我，一定有啥事吧？”崔三旺说：“可不，我来过三次想找你，都没见到你。”李虎掩饰地说：“我不常来高家，咱这种人受人观注，别没事给人家找事。说吧，有啥事需要我办？”崔三旺小声对他说：“李队长，田中让我们快征粮食，要运到南方去。我营就征收了一万斤小麦，都存在富源粮庄、新民会啦，大佛寺还存有食盐等东西，你们想法快把这些小麦抢走吧，你们不要，还给老百姓不也行吗，”李虎说：“我今天找你，就是为这部分粮食来的，老百姓起早摸黑地收了点粮食，还都让小鬼子抢走，我们绝不能让百姓辛苦种得的粮食，让小鬼子白白运走，我们要截下这批粮食。”崔三旺点头说：“你们动手一定要快，说不定这几天日本人就要动手。”李虎说：“我来就是想问明粮食放在什么地方，都是什么人把守。”崔三旺说：“田中不相信中国人，富源粮庄、新民会都是日本人亲自把守，十几个日本兵黑白严守，一律不许中国人靠近，苍蝇、蚊子都不让靠近。你们要打，必须要快的同时，还要大搞声势，让小日本不明白你们来了多少人。”李虎问他：“你们现在的任务是什么？”崔三旺说：“主要是抢粮，不过，我的任务完了。曲连山一死什么也就全完了，赵金良的任务还没完成，他一定带人还会抢的。我现在首要任务就是守四门。”李虎一笑说：“有你守四门，再严对八路军也如同虚设，你不行就投降过来吧，省得让老百姓光骂你们。”崔三旺说：“我有此意，我手下的几个连长也有这个想法，选择机会吧，跟国民党干也看不出去啦。”李虎点头。

　　董万功跟随高进德说笑着来到饭店，当他见李虎和崔三旺坐在一起时心里一惊，但也很快领悟出了什么，不失会武人的雄魂之质，抱拳对李虎、崔三旺哈哈一笑说：“真是难得一见的老朋友，幸会幸会啦。”李虎、崔三旺忙站起身笑着恭维。李虎问董万功说：“崔营长，你也很熟悉呗？”董万功说：“与崔营长打过交道，够朋友讲义气，不失民族风范，为朋友敢从井中救人哪，哈哈哈。”三人落坐，高进德热情地对三人说：“你三位都是我的老朋友啦，今天聚在我这篷门筚户的饭店，真是令我的饭店蓬荜增辉啦，我请三位啦。”董万功对他说：“今天可轮不到你请客，我与李队长、崔长官这一年子没见面啦，难得凑在一起，这请客的机会谁也不能驳。”高进德笑着对他说：“你董师傅也是难得出来一趟，就不要争啦，到我饭店就是到了我家，来我家喝酒你还想花钱哪？朋友当中那有这个道理呀。”李虎明白自己约人自己请客，便诙谐地对三人说：“我是个穷八路，你们谁请客我都高兴，就是别让我花钱哪。”四人大笑。高进德让董万功点菜，董万功又让崔三旺点，崔三旺说着“我从来也不点菜”，便把菜谱推给李虎，李虎一笑对二人说：“你们总下馆子的不点菜，叫我这没下过馆子的点菜，咱可真是半夜下饭馆有啥算哈啦？”二人都笑着同意。李虎对高进德笑着说：“把你家的拿手菜上几个，最好的酒拿上来。”高进德高兴地答应一声，出门去准备了。崔三旺见高进德转头出去，玩笑着对李虎说：“你这不懂行的八路下馆子更狠哪，老板要是宰你一刀，我可不拦着啊。”三人都笑。мχƒ∂χχ.¢σм

　　董万功知道李虎今天把自己找来，不单是见面喝酒的事。有崔三旺在场，一定是和官场有关，自己竞听下词。李虎见董万功一付警觉的样儿一笑说：“董师傳一向很忙，我也不敢冒然前去打扰。今天就着崔营长在场，我是真人不说假话，我对独流存放的粮食很有想头，老百姓辛苦种收的粮食，不能就这么让小鬼子白白弄走。”董万功听明白李虎是为粮食来的，看了一眼崔三旺‘嘿嘿’地笑着对他说：“你这不是从崔长官手中抢粮吗？这可要问问崔长官答应不答应啦。”崔三旺一笑对他说：“这跟我没关系，存粮的地方都是日军把守，出事也赖不到我头上，最多落个城门看管不严吗，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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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日本投降[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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