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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日本投降[3/3页]

　　希望李队长能带人抢走这些粮食。”董万功一听笑着对李虎说：“听崔长官这话儿，李队长是有希望从日本人手中把粮食抢出来呀？”崔三旺耳闻董万功在独流徒弟众多、势力很大，但不了解与李虎交情有多深，既然李虎敢把他叫来，也就证明二人关系也非同一般，半玩笑地侧击董万功说：“董教头，李队长想从狼嘴中夺肉，你可应该出手相助呀。”董万功也笑着对他说：“我帮忙是小事，崔长官可不能袖手旁观，这可都是为八路军帮忙。”崔三旺点头说：“为八路军帮忙理所当然，也是为了咱这方百姓，实话说，我抢粮也是被逼无奈。”董万功哈哈地一笑说：“好，崔长官，你不愧是咱中国人，有血气。我也不当着二位真人说假话，小日本的这些粮食，我早就惦记上了，因人手不够没敢冒然动手。即然这样，咱就里勾外联搞走小日本的这些粮食，让他们弄个鸭子孵鸡白忙活。苦，让小日本蛤蟆脱皮——自己吃吧。”李虎对董万功说：“对，咱连手干。”又对崔三旺说：“崔营长，我叫你的弟兄也不能白忙活。”崔三旺脸红耳热地对李虎说：“李队长，我弟兄们的事你不用考虑，你们抢粮得手后，到我的老家看看，我一年都没回家看望父母啦，他们生活也很苦。唉，你也对我的父母解释一下，我不是死心塌地地给日本人干！”李虎马上答应说：“你放心，这事我亲自去办，你父母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我叫地方上一定解决。”崔三旺很是感谢，三人吃饭间定好行动时间……

　　夜晚，还残存着白日的余热，群星在天际捧陪着淡淡月光，让黛色夜幕若明若暗，疏影的月光把云影儿洒落在烟波浩渺的贾口洼水面上，使波涛起伏的洼水鳞光万点。八条大船在银波闪烁中斩虎浪龙涛飞速向独流进发。为狼口夺粮，李虎回到根根地找到刘照义，提出攻打独流夺取粮食的计划。刘照义听后认真研究，同意李虎的方案。为快攻快夺刘照义命令冯占明的区小队配合蛟龙队攻打新民会和富源粮庄，自己又组织起五十多民兵和工具随时运粮。李虎、冯占明各带两挺机，李虎为防不测带钢炮一门……

　　当船停到西门附近后，李虎带人和西门炮楼上的伪军对暗号，他冲炮楼喊道：“老总，给你们送白藕来啦。”李虎连喊两次，炮楼里的伪军没安事先约定的暗语回答，而冲李虎恶狼般地说：“大黒天的你在外瞎叫唤嘛？嘛黑藕白藕的，天亮再说。”李虎一听知道情况有变，猜想崔三旺出了问题。忙回船对刘照义、冯占明说：“情况出了差子，崔三旺不在西门，伪军也没回答暗号，咱怎么办？”刘照义说：“是不是崔三旺耍心眼儿计谋咱？”冯占明说：“不可能，他要是设什么埋伏，一定是先对暗号，然后把咱诓骗进去伏击咱。”李虎对刘照义说：“冯队长分析的对，我和他打了这几回交道，他从没失信过，这里一定出了变化。我在去和他对一遍，看是啥结果。”刘照义、冯占明要求一同去。

　　李虎等人又来到老地方，李虎又说了一遍暗号，伪军听后更是恶语出口，李虎防备伪军突然开枪，忙让刘照义等人隐蔽好，又对伪军试探地喊道：“老总，崔营长让我送的藕怎么办哪，你们不开门，我就拉回去啦？”伪军丧钟般地回答说：“他们早就换防啦，稀烂贱的破藕没人要，快滚吧，再罗嗉老子开枪啦。”几个人听后明白崔三旺换了防，李虎问刘照义说：“县长，怎么办，打不打？”刘照义对他说：“情况你熟，你说个意见吧。”李虎说：“我们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回去，我们应该干小鬼子一次，崔三旺换了防，富源粮庄、新民会我了解，镇内还有董万功等人做内应哪。”刘照义说：“咱不能大意，要干，就要快攻猛打，让新来的敌人摸不清我们是为何而来，抓个伪军问问情况更好。”李虎说：“我先用炮轰炸西门，叫他不知来了多少八路军。”冯占明问李虎说：“敌情有变，咱怎么分工？”李虎说：“你们区小队负责东、南、北三门，伪军增援你们就打，特别是东门你要多加防范。我带人消灭看守粮食的小鬼子，刘县长负责带领民兵搬运粮食。”……

　　战斗先从西门开始，李虎让两各队员把迫击炮架好后，一名队员用手测量了一下距离问李虎说：“队长，开炮吗？”李虎望着西门炮楼手往下一摁说：“开炮。”“嗵”炮筒一响，随着一股蓝烟的冒出炮弹飞向西门炮楼。“轰”炮弹在炮楼炸响，几个伪军随着烟尘非死既伤地飞起。李虎匣子枪一挥喊了声“冲啊”，身先士卒带人杀向西门。战士们的喊杀声、发聋振聩的枪炮声，如千狮吼万虎啸般地在独流上空响遏行云。西门十几个伪军炮一响全都被吓醒，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院外的喊杀声使他们明白了是八路军在攻击西门，魂惊断肠的他们找枪抵抗时，王维起带人冲进院把几个要打枪的伪军击毙，大喊一声“缴枪不杀。”剩下的伪军都乖乖举枪投降，王维起让两个队员把伪军押出西门，自己带人又跟随李虎向前冲去。

　　冯占明带区小队入西门后，让一、二组长带队员去北门、南门，命令两个组长坚决堵住伪军，不许伪军出炮楼半步，然后自己带一组奔向东门去阻击日伪军。刘照义带领民兵和工具进入西门随李虎行动。

　　李虎带人先冲向富源粮庄，富源粮庄有七八个日军看守，当他们听到西门枪炮声一响和潮响般的喊声，明白是有大批八路军攻打西门，个个都做好了保卫粮食的战斗准备。当李虎率人刚接近富源粮庄，几个小鬼子开始用两挺机枪“哒哒“地猛打，众人都被火力压制在横字街上不能动。李虎对高洪涛说：“你带人上房干掉鬼子的机枪，赶快拿下粮庄。”高洪涛准备上房时，突然，鬼子的两挺机枪都停止了射击。反而院内传出枪声。李虎猜想是董万功带人和鬼子交了手，忙下令队员快速冲锋。

　　原来董万功带十几个武功精湛的子弟早在富源粮庄和新民会周围潜伏起来，听到西门炮声响后，知道李虎带人如约来攻打独流了。他怕李虎攻打不下西门，没敢提前动手。因为，他明白，自己带人把两处的鬼子全消灭，粮食也一粒拿不走，不如看看战况如何。他听房上响起机枪，明白李虎带人已经向富源粮庄攻来，他这才率弟子蒙上脸动手。还没进院鬼子就发现董万功这几个人，几个鬼子用长枪打、机枪也扫，董万功等人手拿苗刀闪、跳、避、挪地靠近鬼子，很快几人进院和他们混战起来。远枪近刀各有所长，很快鬼子的枪失去优势，鬼子的一个曹长见三个土兵死在刀下，明白抵抗不住，嘴里“叭嘎叭嘎”地骂着边战边带两个士兵往外跑，董万功让几个弟子追打三人，自己手握苗刀飞身上房，刀刀见血地砍杀了三个打枪的鬼子后跳下房来。这时曹长领两士兵已经到了横字街上，董万功不敢再追。因为，曹长端着机枪猛打，宽阔的街面没有遮挡。三人边打边往新民会那边跑。曹长光注意董万功这几个人了，没想到李虎他们。此时，李虎发现三个鬼子打着枪从富源粮庄急匆匆地跑到横字街，而后狼奔豕突地向东跑，知道三人是被董万功等人追出来的，他举起手里的匣子枪“叭叭”两枪，他身后十几条枪也同时开火，二个鬼子眨眼倒在横字街上，那个狡猾的曹长扔掉机枪贼般地钻进胡同后，穿街过巷地跑向新民会存粮的地方。李虎带人占领粮庄和董万功等人汇合在一起，董万功对李虎说出崔三旺被换防到了天津……

　　这时刘照义率人赶来富源粮庄，李虎向董万功要介绍刘照义时，董万功还是脸蒙着地拉他一下说：“李队长，现在人多眼杂，不宜在此场合介绍，是朋友终有机会相见，以后吧，我们还要打新民会啦。”李虎理解董万功的内心想法，说道：“我过去向刘县长交代一下，就去打新民会。”董万功点头带弟子蹿房越脊而走。мχƒ∂χχ.¢σм

　　李虎跑到刘照义跟前说：“县长，这是富源粮庄……”刘照义没让他下说，急忙对他说：“你不用管啦，我马上让人抢运粮食走，你带人快去新民会，不给鬼子留下一点儿。”李虎答应一声，带人扑向新民会，刘照义组织运粮不表。

　　李虎带人从横字街向新民会进发时，在二道街口遇到有人打枪，李虎仔细一看是侦缉队的人阻拦。李虎对陈占树说：“陈队长，带上你的人，把这些侦缉队干掉后去警察所，别让他们助纣为虐。”陈占树点头，带十几个人顺横字街北侧快速向打枪的侦缉队靠近，还十来米时，陈占树叫三名队员掏出手榴弹投向他们。三棵手榴弹爆炸后的瞬间，陈占树匣子枪一挥，十几名队员脱兔般跑过去，机枪、匣子枪齐鸣，七八个侦缉队的人被击毙，还有三个瘸拐着腿顺二道衔北跑，陈占树拿过队员手中的机枪对准他们说：“瘪犊子养的，还想跑？”“哒哒”一梭子子弹打趴三人，十来个侦缉队全部毙命。然后带人向警察所扑去。李虎带人继续向新民会跑。

　　日军曹长钻胡同跑到新民会后，对新民会看守粮食的日军说，八路军来了几百人抢粮食，让日军马上做好准备，他们再次打电话通知田中粮库告急，上房架好机枪迎敌。令他们想不到的是八路军还没到，董万功的人又到了。董万功的两股人汇到一处和日军在房上先动起手，董万功苗刀一挥，两个鬼子脑袋蹦跳着滚下房去，其余鬼子也不顾开枪地和这些人拼起刺刀，房上院中处处是刀刀撞击和鬼子“呀呀”声，鬼子拼刺刀可以，那是要看对方是谁，和董万功这些人拼刺刀？那是热油锅里蹦蚂蚱——蹬腿也得死。曹长知道打不过这些蒙脸的八路，眼看着又死了四个同伙，再也无心恋战，也不顾粮食了，带着没死的日本兵慌忙向运河炮楼撤退，董万功等人没敢远追，等李虎带人来。

　　李虎带人到新民会时，董万功已经结束战斗在等他们，李虎非常感谢地抱拳对董万功说：“董师傅，你们为民族真是侠骨忠心，感谢啦。”董万功说：“打小日本人人有责，快叫人搬运粮食吧，为防我们的身份报露，咱们就此告辞啦。”李虎问他说：“就着没人，你们也快弄些粮食走吧？”董万功说：“这样合适吗？”李虎说：“有啥不合适的，快找人动手。”董万功对几个弟子说：“推咱们的车去。”七个人出去很快推来七辆小拉车，二百斤的麻包，每人伸手抓起就放到小拉车上，七辆车转眼装满，十几个人来回共拉了三趟，等刘照义带人赶来新民会时，董万功带人己经离开。李虎问刘照义说：“县长，哪边怎么样？”刘照义说：“已经装运到船上啦。”李虎说：“这边儿也还不少啦。”刘照义说：“有多少咱运走多少。”李虎看了看运粮的铁牛车问刘照义说：“这一辆能装多少斤？”刘照义说：“十麻袋。”李虎点头，这时运河炮楼枪声激烈起来，李虎对刘照义说：“运河炮楼枪声紧急，我带人过去增援冯队长，有可能河东的田中带人过来了。”刘照义说：“这里的事你不用管，截住小鬼子咱就大功告成。”李虎挥手带人离去。

　　李虎带人顺横字街到刘记醋厂时，遇到冯占明带区小队十几个人退下来，冯占明见李虎带人来接应忙说道：“李队长，敌人火力很猛，我们顶不住啦，粮食运得怎么样？”李虎说：“刘县长正带人往外运哪。”他见区小队有人阵亡和负伤，忙让冯占明带人往回退，冯占明让几个队员把负伤的队员和阵亡的人送回去，自己带几个人继续参加战斗。李虎见日伪军有四挺机枪喷着火陷并排从东向西追打过来，长枪也很密集，命令大家马上趴下后，对高洪涛、王维起说：“你俩带人上房，准备用手榴弹炸敌人。”高洪涛、王维起各带五人上了横字街两侧的房。李虎命令所有队员后撤三十米，大家听令而隐蔽后退三十米。李虎从队员手中要过长枪，对准冲在前面打机枪的敌人“叭”的一枪，这个敌人重李虎的枪后，他不往前打而在死前转身朝后“哒哒”地打着死在地上，几个同伙重弹叫着也倒下去。李虎命令所有机枪、长枪、匣子枪同时向敌人开火。敌人突然遭到冷不丁的猛打，先是前面三挺叫着的机枪被打哑巴了，后边接着是敌人阵群里“轰轰”地响起手榴弹的爆炸声，这下可把敌人炸乱了群，慌乱的敌人在硝烟笼罩下四处乱跑，如群野猪遇虎狼。李虎见敌人一时死伤乱了阵角，下令两机枪开路猛攻，自己一声令下带人追杀过去，喊杀声、枪弹声吓得敌人恐惧地逃往炮楼……

　　这营伪军是从静海县换防过来的。因局势变化，刘登岩的伪军被调防到天津，崔三旺于李虎定好的事没落实，就被仓皇调走，临走前崔三旺找个由头见到董万功，把自己马上换防到天津的事，告诉他就走了。时间紧迫董万功没办法通知李虎，只有带弟子分头暗中监视两个粮库，李虎带人来攻就参战肋友，不来攻，自己也就带弟子偃旗息鼓没了这回事……

　　这个伪军营长是高桥的心腹，从津南县调换过来的。因独流存放了粮食，高桥对刘登岩十分不放心，因自己的兵力不足，便派这个营长带兵来独流配合田中守护粮食。另外一个原因是这个营于津南八路军打过仗，从上至下都有实战经验，这个凶残的伪营长曾多次杀过八路军战士，在一次屠村时他亲手用机枪笑着杀死五十多人，正是因为这个营长狠毒，才得到高桥赏识。他带伪军来的当天，派一连去了三堡一带的炮楼，派二连去了杨芬港的几个炮楼，自己带三连驻守独流，刘登岩的团部变成他的了。夜里西门炮声一响，震醒了他和小老婆在被窝里的美梦，知道不好，猜想是八路攻打西门，推开光着腚的小老婆慌乱地穿上衣服时，电话铃也响了，拿起电话一听是田中打来问镇内四处枪响是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田中谎称是八路攻打独流。他放下电话带卫兵跑来运河炮楼时间不长，日军曹长带着几个守粮的日本兵跑到炮楼上，让他马上派兵去打新民会和富源粮庄。在这时田中也带着十几个日本兵荷枪实弹地赶来炮楼，听曹长说两个存粮的地方都被八路攻下，气得他反正打了曹长八个大嘴巴子，命令他带几个士兵和伪军连长带两个排去攻打，不能让八路军抢走粮食。曹长和伪军连长带人冲下炮楼，对冯占明的区小队进行强攻。田中知道战情不妙，对营长警告了几句忙又返车站……

　　曹长让四个日本兵端机枪冲在前头，伪连长让两个排长带兵紧随其后，打得冯占明这十几个人只能边打边撤。关键时刻李虎带人来了，追日伪军到炮楼下。

　　日伪军不是草包，他们依靠炮楼优势，用机枪、手榴弹猛打猛炸攻来的李虎他们，居高临下的敌人打得李虎等人不敢抬头。因为，李虎进过炮楼，对内部十分清楚，让所有战士先后退，让炮手把迫击炮架到一墙角处说：“你瞄准炮楼南侧第二个窗户口开炮。”炮手用眼看了看说：“队长，测量好啦，一炮打它个火光万丈。”李虎点头，他把炮弹装入炮膛的瞬间“嗵”的一响，接着炮楼二层南侧的窗户“隆”地一声巨响，整个窗户都炸开了花，李虎命令他又开了一炮，这一炮把炮楼炸去一半，李虎率战士猛攻狠打，院墙上顽抗的伪军纷纷倒下墙去，“轰轰”的手榴弹爆炸使日伪军吓破了胆，再也无心抵抗，有跳到院外逃跑的，有的跳入院中躲避，李虎带人杀入院中，不投降的全部击毙。

　　那个日军曹长在二层咬牙切齿地用机枪朝外猛打时，被飞进来的笫二发炮弹炸断一条腿，飞起的一块弹片正扎入他的左眼，伪军营长炸成重伤躺在地上，胸前被炮弹皮穿出的洞流血不止。见李虎带人上来忙颤音求饶，曹长也“啊啊”地叫着，冯占明愤恨瞪着眼对他俩说：“刚才还指挥人枪杀我们，现在还想求绕？下辈子吧。”“叭叭”两枪把二人的脑袋打开花……

　　李虎指挥队员清理大院，从一个厕所搜出十几个伪军，李虎问一个伪军谁是当官的，伪军偷眼看了看那个换成士兵服装的伪连长说：“长官，我们这里没有当官的。”李虎明白他没说实话，想要过去揪那人时，那人突然掏出枪来对着李虎怒骂道：“老子杀……”他杀字说完，后边的话也没出口，被李虎身后的高洪涛“叭”地一枪击毙……

　　北门、南门各有一个班的伪军把守，当西门打响后，班长让所有士兵死守，光打枪在炮楼中不出来，区小队的人打枪还击也不强攻，双方都这么坚持着。警察所的十几个警察在富源粮庄打得激烈时没动，听枪声稀疏下来想跑出来增援，被陈占树打倒两个后，其余都退回院中关了大门。

　　再说田中，他知道存的粮食被抢自已责任重大，回到火车站马上给高桥打电话，说有几百八路军来独流抢粮食，要求火速派兵来增援。等高桥亲自带人赶到独流时，刘照义、李虎早就带人离去，给高桥留下的是一遍狼藉……

　　刘照义、李虎带人回到驻地还没安顿好，李虎接到上级紧急命令，让他带蛟龙队配合其他兄弟部队攻打东子牙据点。李虎二话没说带人奔向子牙。

　　子牙镇，位于静海、大城、清县三县交界处，是个很有传说的镇子。相传是因姜子牙垂钓而得以村名，村东的一条河，名叫沿河。因姜子牙钓鱼，故改成子牙河。此河是由上游的滹沱河、滏阳河交汇后流向静海县，到独流北的十一堡村归流与大清河……

　　占据子牙镇的是亲日派武装，国民党中央军一个营和张耀勋的地方武装，张耀勋，静海县肖民庄人，日军占领静海、文安、大城县后，时局混乱中他组织起几个人投靠了郝友亮的自卫队，因郝友亮的自卫队打鬼子，生活上有时很苦，怀有野心的刘英杰带张耀勋几个人偷偷离开自卫队，在子牙成立了青（县）静（海）大（城）剿共大队，自立武装。在他的几个把兄弟中，推举刘英杰为司令，张耀勋、廉书田为副司令，陈海庭为参谋长，下设一个大队和两个中队，刘英杰（东北人）在静海的日本人手里要了不少枪，替日军沿子牙河驻守据点，称之为“刘部队”。张耀勋对刘英杰当司令非常不满，趁刘英杰去天津之机，扣押起刘英杰的亲信搞了兵变，自己当了司令，并在子牙重新挂出“青静大剿共司令部”的牌子招兵买马，扩大武装。并开办工厂制造枪支，工厂虽小，但三天能造出一挺机枪，两天能造出一支长枪，除自己留用外，还贩枪获利。他组织人种植大烟，开烟馆牟取暴利。

　　张耀勋投靠日军，更怕八路偷袭，便抓附近村民在东子牙村周围筑建起两人多高的土城墙，东、南、西、北各筑大门，并在各门都修起炮楼，土墙外的南、北、西都挖出两人多深的护村河，河底下插满削尖树棍和竹竿，河内侧插有很多树杈做防护。西门是一条通东臧庄的大道：东门是通子牙河的摆渡口（子牙河上无桥，靠坐船往返），东门內有十字街，东西街的南侧靠河沿边儿是张耀勋的公馆，公馆西侧是张的手枪队。张耀勋仰仗兵多官凶，占据着子牙一带称霸一方。张耀勋称东子牙村是固若金汤，扬言八路军再敢来侵犯，就把八路军打个人仰马翻。书写至此，只能提一打张耀勋。

　　“一九四四年初冬，静大县洼淀蛟龙队曾夜袭过张耀勋，因张耀勋防守严密，李虎等人只抓到大队长王化轩、参谋长陈海庭二人的小老婆。打到天亮后只能撤出东子牙。”

　　李虎这次带人来算是二打张耀勋，他们在黄昏时分从文安县东关登船后，天公不作美地下起大雨，船在茫茫的文安洼中，人顶雨船劈浪地东行。文安洼，北起大清河南堤，南到大城北部锅底，西起文安县城东关，东至子牙河西堤，南北约二十五公里，东西约二十公里。经一夜的风雨同舟，李虎在拂晓前带人赶到联合指挥部领到任务。他的任务是从西北角（西门与北门交汇点）突破敌外围树桩等工事，李虎根据张耀勋内部（打入张耀勋內部的同志提供）提供的图形看，从西北角炸开土墙，快速占领张耀勋的司令部和兵工厂是最佳的地方。战斗还没打响前，他派陈占树带五人带着煤油偷偷爬进树桩中隐藏起来，派王维起三人带炸药到炮楼下，用苇草遮蔽身子等总攻开始。雨断云销的拂晓时，三棵红色信号弹从北腾空而起照亮天空，总攻开始了。李虎举起匣子枪叭地一枪，陈占树、王维起同时行动，树桩燃起熊熊大火，火借风行漫延不尽。王维起三人点燃炸药包后退到河外，炮楼“轰”的巨响倒塌一大半。在这同时东子牙四周枪声骤起，炮声不断，经双方激战一上午，生俘副司令廉舒田、参谋长陈海庭等四百余人。王化轩带部人逃往静海，司令张耀勋因去天津未被擒获而漏网（一九四七年七月曾三打张耀勋，解放后张被政府镇压）。此次战役经两天两夜激战，消灭王口守敌五百余人（内有日军十几个），解放王口、瓦头、坝台、三堡、八堡等据点，控制了子牙河北至独流，南至南赵扶的南北长四十公里的交通线，开通西起文安东到津浦铁路延线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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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日本投降[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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