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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七一’大扫荡[2/3页]

  火轮倒霉。火轮停靠在河边后,负责押运的日军曹长派两个士兵去台头炮楼联系,可两士兵延河堤走出约一里地的时候,正好遇到刘照义、李虎带人从猴山去富官营,走在前面的李虎一眼看出迎面出现两个背大枪的日本兵,心里一惊,忙对刘照义说:“有敌情。”刘照义一挥手十几个滚到堤坡下都向西观望,很快两个鬼子兵的身影出现了,刘照义问李虎说:“这大黒的天,怎么突然冒出两个日本兵来?他两个从那来,去那里?莫非是鬼子的尖兵?”李虎摇头说:“不象,尖兵最起码端着枪前行,你看这俩儿那象尖兵的样儿,背枪松懈,没有警惕,缩着脖子侧着脸地向前走,迎上去看看。”十几个人一跃而起冲向大堤,迎着两个鬼子兵向前走去。因为,天气暴冷,两个日本兵衣不挡寒,侧脸前行时不朝前看,当二人发现前面有人走过来时,再想从肩上往下拿枪已经晚了三春,刘照义虎扑势上前摔倒一个正摘枪的鬼子兵,双手掐住他的脑袋用力一拧,只听他的颈椎骨‘嘎叭’的一声断裂,蹬了蹬脚不动了。另一个日本兵被李虎一拳打在太阳穴上,他就地转了半圈儿倒在地上,马光强随后一脚踢在他的裆里,日本兵一弓腰也一命呜呼。李虎刚要喊弟兄们感觉不对,改口喊道:“同志们,前面一定有敌棈,大家马上做好战斗准备。”十几个人都精神起来,把手中的枪都顶弹上膛,警惕向前走。

  北风比刚才更大,如‘哞哞’的牛叫,堤上的黄沙土随着怒吼的狂风变成黄黄烟尘翻卷而起,尘、人在狂风吹伴下向西前行。大约走到三百米时,李虎第一个看到大清河南岸边停着一艘冰封住的火轮,忙对刘照义、马光强、张文浩说:“你们看到河里那条被冰封住的火轮了吗?两个鬼子兵一定是从这条火轮上下来的,说不定是去台头炮楼求救兵的,结果让咱遇上了。”刘照义右手放在眼上方张望火轮问李虎说:‘这大冷天敌人的火轮出来干什么?从哪儿来到哪去,是不是送什么东西的?’李虎点头说:“很有可能。”马光强对李虎说:“队长,到嘴里的肉,咱要不是吃可是傻蛋啦?打了它吧?”张文浩也对李虎说:“说不定这火轮上有咱想不到的收获,敌人的火轮这时出来,一定是和冬天有关。”李虎点头说:“大家隐蔽向火轮靠近,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有东西咱就缴获它,没东西咱就杀了鬼子烧火轮。”十几个人在李虎、刘照义带领下到南堤下的二道坡猫腰向火轮摸去。三百米眨眼间就到了,李虎叫大家先趴下,自己握枪爬上堤,探着脑袋观望火轮上的情況。他见有三个日本兵持枪站在火轮上,在呼啸的风中不停地来回走动,手时不时还捂捂耳朵,李虎退下堤来对刘照义等人说:“火轮上有三个鬼子站岗,没发现仓里有多少鬼子。”刘照义说:“打他一家伙,看鬼子火力怎么样,他们要是人多咱不恋战,马上向西撤,鬼子少咱就全灭掉他们。”刘照义一挥手十几个人如狂风下搏击的雄鹰扑向火轮,‘叭叭叭叭’十几条长短枪一齐朝火轮上的三个鬼子开了枪,三个鬼子一枪没放便死于乱弹之下,这时从仓下猛然钻一个鬼子慌了手脚地跳到冰上向河中心跑,他三蹿两跳被河中心流动的冰掩没在水下。

  李虎第一个跳上火轮,其他人接踵而上,经搜查不在有鬼子,大家在火轮上发现有+几梱鬼子的棉大衣、棉裤,几箱药品和十几箱铁盒肉罐头,最多的是二十几箱梯恩梯黄色炸药(梯恩梯是三硝基甲苯,)李虎问刘照义说:“这些东西怎么处理?”刘照义说:“到手的东西,那能还留给小日本啊,统统地都弄走它,药品可是咱奇缺的东西,这可是咱的意外收获。”他转头对张文浩说:“你带人去滩里村借辆大车来,咱把这东西运走。”张文浩二话没说,叫二个队员跳下火轮,跑着上堤后三人一路小跑着奔向滩里村。

  李虎等人都没闲着,忙从火轮上往大堤上搬运所有东西。他们把东西码放好后,刘照义命人解开一梱大衣,每人发一件穿在身上,派两名队员到台头方向放哨。半小时后张文浩三人赶马车到来了,他们七手八脚把东西搬上车向西而去,马光强带人把火轮点着……

  十几个人高兴地到富官营后,已经是晚上十点有余,他们刚想休息时,交通员送来通知,让李虎、刘照义等人马上赶往军分区,刘照义让大家简单吃了饭,连夜赶向军分区。

  第三天,军分区领导特意为这十几个人召开了一次会,会上领导宣布李虎、马光强已经成为了一名中国共产党党员,领导鼓励二人要再接再厉,再创新功。军分区领导为什么要单独为这十几个人召开一次会议?因为,这支小部队身份特殊,刘照义本身是名团级干部,参加工作早,入党也早,比他参加工作晚的同志都已经是师、旅级干部了。李虎本身是五+九军的一名营长,论资排辈升为团级也无可厚非。马光强也曾经是两千多人的四当家,按军中惯例定为团级也不为过。所以,军分区组建这支敌后工作队时,架子就是按团级搭的……

  军分区领导对他们说:“……你们在敌占区战斗,就如水中的一条蛟龙,搅得敌人处处不安。我认为,你们这支队伍应该叫洼淀蛟龙队……因为,战斗减员,军分区想再派些连长、排长加入到你们这支队伍中,增大游击战斗力。同志们,毛主席的【论持久战】给我们讲得很明白,要持久抗战,和日伪军要展开持久的人民战争,你们回去后,更要发动群众,让敌占区的百姓变成民就是兵,兵也是民的环境,用游击战消灭敌人,打击敌人。同时更要瓦解敌军……”

  李虎、刘照义等人返回敌占区后,遵照上级指示,开始发动群众。这天傍晚天上彤云密布,很快也飘落起雪花儿,雪在不紧不慢中越下越大,在人们的不经间雪花儿变成雪朵儿,它们沙沙地从天际而来,俗言道:‘下雪暖,化雪寒。’鹅毛大雪下了一夜。天亮后被大雪覆盖的大地是银光万里,玉楼闪辉,随之刮起的小西北风也咬起人的耳朵。黄昏时,马光强带两个队员从滩里村出发,想找在肖家堡做群众工作的李虎去,路过台头村时被炮楼上站岗的日本兵发现了,日本兵冲三人喊叫了两声便‘叭’地开了一枪,子弹打在离三人不远的雪地里,马光强知道在这雪天里向野外跑是不行的。因为,雪地洁白,隐藏人的地方又少,很容易被敌人发现,一旦被敌人发现,那就成了猎人雪地里打兔子——有死没活。他忙对两个队员说:“进村和敌人周旋,找机会逃脱。”三人急忙跑进村里后,见街边儿都是被雪儿覆盖的苇草。三人正想找地方藏身时,七、八个日本兵和十几个伪军己经从炮楼下来追赶过来,双方话都没过便动起家伙,马光强人精手快,举起手中的匣子枪‘叭叭叭’连着就是几枪,至少三名日本兵被击重,然后就地一滚到几梱苇后,两个队员随之两枪打过去,也是滚到马光强身边儿,接着三人顺弯如蛇形的雪路跑起来。日伪军见三人真是八路,打着枪穷追不舍,子弹纷纷打在道两边码放的苇草上,苇草上的雪儿被子弹震动后‘哗啦哔啦’地往下落。台头炮楼为什么有这么多日伪军呢?是有原因的。自从三堡炮楼被端,赵小杆被八路军打死,引起这边儿所有炮楼上日伪军的重视,都纷纷向上级要求增加兵力。上级为守住地盘,安慰人心,大肆增加兵力。特别是静大县管辖的台头炮楼,一下增加了一个分队(班)的日军和一个连的伪军。他们这次不是单纯的看守交通,严防八路,而是把台头、黄岔两村产下的苇都控制起来,各家编织出的苇席不能私自卖,要廉价交给日本人开的株式会社,如果发现有人私卖苇席,轻者没收还罚款,五领席以上坐牢半年,十领席往上,按私通八路罪枪毙。所以,各炮楼都有了日本兵和众多伪军。

  今晩领日伪军追击马光强三人的是日军一个曹长,他是从大城县调来的,这曹长凶恶至极,到台头三天就杀了人。为想抓住马光强三人,他让一个日本兵通知炮楼上的所有日伪军出来围堵这三个八路军,让另一个日本兵通知黄岔村的日伪军也来包围马光强三人。马光强三人边打边躲边跑,一个队员朝后打枪时,被迎面飞来的子弹打重头部,当场牲牺。马光强二人把他拉到苇梱下盖好,二人还继续前跑。很快二人被敌人包围在路边的一个露天驴棚里,驴棚是用乱苇和高粱秸加成的。造这种驴棚很简单,先从地上挖出横竖沟来,然后用两米左右高的乱苇和高梁秸埋在沟中,中间在用横着的苇把或高梁秸把用麻绳或苇要子勒紧(这叫筋)就成了,冬季驴没事干,白天牵它出来晒太阳(当地人叫晒炴炴),天黑主家怕驴被别人偷走,又牵回院去。马光强二人被堵驴棚时,驴早被主家牵回院里,棚中却留下不少白天驴屙的粪蛋子,驴粪蛋儿大小如茄子秧下结出不几天的黑圆茄子。刚开始二人和日伪军枪战没注意地上的驴粪球儿,几经拼打二人的子弹所剩无几,可敌人死了十几个就是不撤,反而越打越猛人还渐多,他们围着驴棚和二人拼命,马光强一看这阵势想活命是没希望了,问队员说:“兄弟,明天的太阳你想看吗?”他问队员这句话目的很明确,在这种没有活的情形下,要想看明天的太阳只有投降,队员也领会出马光强问话的意图,坚决地说:“队长,我不想见,杀就杀出个你死我活来,没了子弹咱有刀吗?凤凰台学的短刀十八滚,也够这帮王八蛋忙活的,捅肚子拉狗鸡(男人生殖器)我跟董队长干过,那是刀刀见血。”马光强说:“好样的,寻找位子,和敌人玩刀术,记住兄弟,死也不当他们的俘虏,咱蛟龙队丢不起这个人。”队员点头。马光强把枪掖在腰后,拔出身上的短刀握在手中,寻找合适的地方,准备和敌人死拼时,一脚踩在一个冻着的驴粪蛋上,硌得他脚下生疼。他拾起驴粪蛋在手上掂了掂很有分量,心里一下冒出主意。对队员低声说:“用地上的驴粪蛋子袭击敌人。”队员马上明白。原来,冬天从驴肚子里屙出的驴粪蛋经冷冻后不脱水分,个个冻得硬如铁球……

  日军曹长见驴棚没了动静,猜想二人不是打死就是没了子弹,高兴地喊着“打枪地不要,活捉土八路挖出心肝地干活。”他带着头地向驴棚跑来。马光强二人见他离驴棚还有三、四米时,猛然二人站起身来,曹长愣神时,马光强快如闪电地一下把驴粪蛋子砸在这曹长的嘴里,驴粪蛋撞断曹长的牙齿钻到嘴里一半,他往外吐驴粪蛋的瞬间,马光强的第二个驴粪蛋子又砸在他的左眼上,他吐出嘴里的驴粪蛋子和牙后,捂着眼这才嗷嗷大叫大喊着“土八路,铁球暗器大大地,快快地开枪。”在他喊叫的这片刻中,马光强和队员用驴粪蛋子已经打倒七八个日伪军,曹长叫唤着开枪时,二人握刀在手滚出驴棚,队员一滚到曹长脚下,照准他裆内就是狠狠一刀,只听曹长惨叫着倒地声,队员都没看他一眼又滚向第二个。马光强见队员先捅了曹长,自己奔向一个趴在地上的鬼子机枪手,这个机枪手见一个黑糊糊圆球朝自己滚来,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时,脖子感到一阵发凉便没了命,马光强趁势用机枪哒哒地朝敌人射击起来,驴棚四周的敌人不知是怎么回事,都胡乱打起了枪,马光强二人趁乱之机滚到暗处向东跑,二人蹿墙越道地跑出村外……

  一九四二年五月,侵华日军头子冈村宁次和汉奸张荫悟组织起日伪军五万多人,对华北平原的抗日军民进行了残酷的镇压(史书称五一大扫荡),实行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他们从石家庄至正定县,保定至大城县,沧州至德州向冀中合围。凡是日伪军所到的村庄,不建维持会的村杀光,不交出抗日干部的村杀光,不交公粮的村杀光。形成无村不带孝,各村起狼烟的悲惨景象。

  残酷无情的现实吓坏了那些贪生怕死的假抗日者,在八路军队伍中出现叛变投敌的人,如张子元、肖光华等。但更多的还是些不怕牺牲的八路军干部,他们被捕入狱后坚强不屈,和日伪军进行着殊死斗争,做出可歌可泣的壮士断腕之举。尽管如此,抗日军民在共产党领导下,经两个月艰难卓绝的抗战,我抗日军民不但粉碎日伪军铁壁合围的扫荡,而且还消灭日伪军一万多人,给了日伪军(日伪军实行五一扫荡,是对我八路军一九四零年发动百团大战后的报复,百团大战是我八路军对日伪军在华北实行‘囚笼’政策的一次战役。)坚决有力还击。

  日伪军‘五一’大扫荡,给华北地区造下惨不忍睹的残景,人民惨遭屠戮,房屋断壁颓垣,但华北抗日军民没被日伪军的残暴所吓倒,在共产党领导下擦干眼泪、挺直腰杆继续和敌人进行着不屈不挠的拼杀……

  冈村宁次‘五一扫荡’没达到剿灭我抗日军民的目的,不甘心失败的他又组织了一次一万三千多日伪军的‘七一’大扫荡,这次扫荡真对的是大清河以南,静海西部,河间、任丘境内,大城县以西至雄县东。他们扫荡的重点是文安洼和东、西两淀中的村庄及八路军驻地。妄图对八路军机关和村庄进行毁灭性屠杀。血迹未干的大地上又燃起我抗日军民的新曲,使血脉贲张的中华儿女再次创造出杀敌新雄,可歌可泣的英雄之举再次让侵略者是焦头烂额,败鳞残甲。

  日伪军这次扫荡,于‘五一’大扫荡不同,‘五一’大扫荡实行的是囚笼策略,这次实行的是立体式包围。不旦配有飞机、大炮,真对大洼地带还配有汽艇。另有两个团的骑兵和二百多人的自行车追击队。日伪军目的是,如果在水面发现八路军,他们就用飞机炸、汽艇追,在陆地发现八路军,就用大炮轰、骑兵追,在街村发现八路军,就用自行车追打。同时静海、青县、任丘、广安、南赵扶、子牙、王口等二+多据点的一千多日伪军也要密切配合行动,梦想一举歼灭该地区的所有抗日武装。

  面对敌人严峻的扫荡,军分区坚决执行‘白洋淀’会议精神,坚守本地打击敌人的同时,还要带领百姓与日伪军展开不同形势的斗争。因工作需要,刘照义被调大城县任县长兼九区区长,张文浩任二区区长。李虎、马光强被军分区任命为洼淀蛟龙队的正副队长,蛟龙队配有机枪四挺,迫击炮四门,除李虎、马光强配有匣子枪和小手枪外,其余队员都是长枪和匣子枪,蛟龙队的中心任务,就是游击敌人的包围圈儿。为行动方便,李虎把三十人的蛟龙队分为两队,每队十五人,队下有组,由自已和马光强各带一队,每队可以单独执行任务。更可以集体行动。

  七月一日的这天晚上,李虎带十几个人到扬官营村的保长郑怀庆家做工作还没出来,就被日伪军的车子队悄悄包围了,一个手端机枪的日军和两个手持匣子枪的汉奸偷偷向郑怀庆家门口靠近时,才被哨兵猛然发现,哨兵没来得及通知李虎等人,‘叭’地一枪打倒一个汉奸后,机枪手冲他‘哒哒’地开起了枪,哨兵身重七弹倒在地上。

  李虎等人听到门口外的枪声,知道被敌人已经包了围,哨兵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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